肯定你不是不快活,只不過這一陣子你情緒低潮。」

「昨日在街上遇見你,說及土用,說及孩子,你的臉上簡直發出聖潔的光輝,我真羨慕。」

「味咪,做我們這種小家庭主婦是很悶的,不適合你,我也肯定你不會想做,否則的話,只要你一點頭,大把人當三生修來的福氣。」

她不言語,像是不願說太多。

這一日,她戴著一隻藍寶石戒指,戒面足有一毛錢硬幣那麼大,四周都鑲著鑽石。很漂亮,我也羨慕她呀,女人有誰不喜首飾?

回到家,土用定要追問我們說過什麼來。

我依實陳詞,他不悅。

「你對馬咪咪說太多了,她對你訴一兩句苦,就是要套你心中話,你是好心安慰她,說做主婦悶,她一轉頭,就同別人說:徐士用的妻子說:做徐太太頂悶。」

我失笑,「我不相信她會那麼無聊。」

「你非要等上當不可。」

「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什麼都有,怎麼會來找我麻煩。」

士用忽然嘻皮笑臉,「什麼都有?她可沒有我。」

我立刻罵士用,「死相!」

我不相信是因為士用的緣故,士用也不相信,他在說笑。

約半個月以後,我又接到她的電話,要約我們兩夫妻去她家吃茶。

士用說不行,我們要同弟弟去祖父家——「真無聊-成日便吃茶看戲,閒得慌。」

「光楣,以後不理這個女人行不行。」

「不行。」

「這又奇了。」

「何必故意疏遠她呢,我們心中又沒事。」

「看來你也蠻工心計的。」士用說。

「那自然,我並不是昨日才出生的。」理直氣壯。

我回絕了馬咪咪。

這年頭,準備好筵席發出帖子,不一定有人來入席,但凡有點原則的人,都不肯一而再,再而三的沾光。

我向咪咪道歉,「要我們全家出動是很麻煩的。」

「那麼你一個人呢?」

「改天我回請你如何,]我推她,「改天再約。]

「現在說妥好不好,「她不知恁地,一定要咬住我不放,「下星期五,我來接你。」

「到時再說,那一日,我好像要帶孩子去打針。」

「別再找籍口,」她笑,「到時我來接你吧。」她掛上電話。

我拿看話筒呆半晌,你說奇不奇,她忽然對我發生這樣大的興趣,非得纏住我不可,說沒有用意是假的,但到底她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我沒告訴士用,怕他小題大做,罵我不會說「不」。

到了星期五,她在樓下等,這次換一架深藍色大車、更加具氣派。

我想看看她葫蘆內賣什麼藥。

嘴裡說:「我只有一小時午飯時間。」

「可憐的光楣。」她笑著搖頭。

今日她精神彷彿很好,情緒也有進步,擺明車馬,她高高在上,陪我這個土包子出來見識。

我把心一橫,罷,偶爾遲到一陣也不怕,我倒要看看她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

車子往郊外駛去,平穩快捷,車外一切風塵都與我們無關,車內似仙界一般,我覺得很輕鬆,我不介意偶爾出來散散心。

車子駛至一座兩層高白色建築物,幽靜堂煌,花園種植各式奇花異卉,美得似童話世界。

我喝一聲採:「這是什麼會所?」

馬咪咪說:「這是我的家。」

「嘩,」我說,「你好帥。」

她笑說:「請進來。」

門一開啟,傭人列隊出來稱呼她。

她招呼我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