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沒誠意了!好歹也多敲兩下,多說兩句哄哄她啊!這就走人了算咋回事!小橙嘟著嘴,有點當人男票的職業道德好吧!

安靜了不到兩分鐘,從客廳裡傳出來一陣口琴聲,很是流暢,小橙聽了一會,瞬間被戳中淚點。

你是風兒我是沙,這是她剛穿過來時經常唱的,那時候對他不是真心的,他只要一轟她走她就扯著嗓子唱。倆人真正確立關係後倒是很少唱了,本來這種小酸曲就不是她的風格,太文縐縐了,尤其是喜歡他之後就更唱不出口了。

想不到他居然記得這麼清楚,竟然用口琴吹了出來,曲調緩慢輕柔,硬是把小酸曲吹的情意綿綿。

開啟門,他站在陽臺的位置對著窗外靜靜的吹,她摟著他的腰,把耳朵貼在他後心的位置,伴隨著心跳聽他吹琴。

從沒見他玩過樂器,但是吹的特別好,飽含感情的吹奏成了她心裡天籟,一曲罷了,小橙感動的泣不成聲。

他彎著眼睛,又吹了一首節奏歡快的,也是她犯二時唱過的,毛(主)席教導我們說,她破涕為笑,在他吹完的時候還比了一個前進的造型。

他好笑的看著她搞笑,敲敲她頭,這就不哭了?

小橙吸著鼻子,哭兩下意思意思就得了,哭多了好像於桂榮附體似的。

掰著手指頭唸叨,“到了那邊不允許看別的女人,不允許跟別人拉手親嘴滾床單,不允許給別的女人吹口琴,好男人要做到把外面賺的錢帶回來,不要把外面的病帶回來。”

他似笑非笑的,她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點,“錢賺不回來沒事,但是病絕對不能帶回來!”

說到這個,她眼前一亮,想起個笑話,決定分享給他,沖淡一下離別的感傷。

“就說有個年輕人即將去外面賺錢,他爸把他叫到身邊囑咐道,兒啊,出去可別亂來啊,你亂來得病招給你媳婦,你媳婦招給我,我在傳染給你媽,你媽要是得了,咱全村的男人都完了!”

壓低聲音模仿老頭,講完之後她忍不住哈哈樂,艾瑪,太應景了!

於傲竹黑著臉,這個小壞橙子,本來挺浪漫挺傷感的,讓她這麼一搞什麼心思都沒了。

逗比的世界就是如此的讓人匪夷所思,前一刻還哭的傷心,下一秒就找抽。

“你想招誰去!我可警告你,不許不安分!”

她翻個白眼,醋夫!

“對了!比如說——我只是假設一下,如果有一天我跟別人跑了,你把我找回來會不會抽筋扒皮剁八段喂帥毛?”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他對自己的東西管控的那麼嚴。

他不喜歡這個假設,眉頭微皺,不暇思索。

“不會。我會殺了那個敢動你的男人。”想到她那些奇葩的觀念,又補充了句,“女人也不行。”

小橙囧了,傲豬哥哥也有腐的潛質啊,給他講了幾個背背山之類的故事他就會舉一反三用她身上了;想象力太豐富了。

小橙對傲豬的要求很簡單,不要犯生活作風方面的錯誤,傲豬對小橙還多了兩條,不準靠近野男人,不準燙爆毛,不準不吃飯,回來的時候不許她掉秤。

雖然小橙現在的樣子挺可愛的,但他一直惦記著以前肉乎乎的手感,就怕她趁著自己不在家亂減肥。

轉過天,小橙送於傲竹去車站,車一開,她帶著笑的小臉就垮下來了,淚水落在地上開成一朵朵的小花。

太陽依舊燦爛,她的身邊卻沒有他。

過馬路的時候她愣了一下,他的聲音彷彿在耳畔迴盪,他這人很少溫柔,多數的時候都用那種不耐煩的口氣訓斥她,什麼走路不看車眼睛做什麼的,說這個的時候手卻會很溫柔的握著她,彆扭人的感情總是彆扭著表達,不知不覺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