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葉放下筷子,解釋道:“我這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洛千兒一字一句地說:“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可能去和那個南嘯天滴血驗親的。當年他一句話就否定了我的身份,要置我於死地,現在,我憑什麼要答應去和他滴血驗親?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鈴兒……”

“你還是叫我千兒吧!我聽得習慣些。”

慕容流葉點點頭,說道:“千兒,你聽我說,正因為南淵也會這麼想,他一定認為你不會和尊父滴血驗親,所以你才必須要和尊父驗親。一來可以讓南淵的計謀不能得逞,二來,只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尊父的骨血,同樣也能還母親一個清白。”

洛千兒說道:“還母親清白的辦法有很多,並非只有滴血驗親這一種!”

慕容流葉說:“辦法的確有很多,可這卻是最快,最簡單的一種。”

“千兒,這件事,我覺得慕容說的辦法是可行的。”鳳玄羽也贊同慕容流葉的話,說:“驗親不但能證明你的身份,同時還能給南淵母子一個不小的打擊,就連尊位繼承權,慕容都能在拿回來。”

雲歌冷著臉說:“無痕,丫頭說了不同意,你怎麼還逼她?”

鳳玄羽說:“我沒有逼千兒,我只是覺得慕容說的有道理罷了。”

雲歌冷哼道:“什麼有道理,只要丫頭不同意的事情,就是沒道理!”

“好了,你們都不要在爭了。驗親這件事,我在考慮考慮。”洛千兒說完起身走了出去,雲歌喊了一聲“丫頭”就要跟上去,可是卻被鳳玄羽給按住了,說道:“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好!那就讓丫頭一個人靜一靜。如果一會丫頭進來了還是不同意驗親一事,你們兩個誰都不能在逼她!否者,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雲歌說完一臉怒氣的坐在那裡。

鳳玄羽慕容流葉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兩個一個是千兒的丈夫,一個是千兒的親哥哥,他們做什麼都是為了千兒好,怎麼可能去逼她呢?

如果千兒不願意,那剛才的話,就當他們沒有說過好了,也不至於讓雲歌在這裡來訓斥他們兩個吧?

好像他們兩個要害千兒似的。

洛千兒剛走出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身後跟著兩個侍女朝辰樓走了過來,問了一旁的辰樓守衛,得知那便是如今的尊夫人!

南淵的親媽,柳蘇!

迎面走來的柳蘇妝容精緻,穿著雖然華麗,但卻得體大方,不失優雅!

若不是知道柳蘇十六年前所做的一切,光憑面相上來看,她是無弄如何也看不出,面前這位慈眉善目的婦人是一個如此心腸歹毒的之人!

柳蘇並沒有見過洛千兒,而此時洛千兒仍舊是男裝打扮,所以柳蘇迎面走過來時,只是無表情地多看了洛千兒一眼,便沒有了下文。

辰樓的護衛看見柳蘇要進花廳,便要進去通報慕容流葉,卻被柳蘇身後的一個緋衣侍女厲聲斥責,“夫人就是二公子的娘,當孃的來看自己的兒子,還需要通報嗎!”

柳蘇並沒有因為緋衣侍女斥責護衛而怪罪緋衣侍女,而是狠狠地看了護衛一樣,冷哼一聲,邁上臺階,朝花廳走去。

護衛看見洛千兒朝他看來,無奈的回望洛千兒一眼,默默地退到一旁,堅守自己的崗位。

洛千兒看著柳蘇走近花廳,她這個時候來,想必是聽說了南嘯天要和她滴血驗親的事情,來刺探虛實的吧!

柳蘇心裡是害怕了吧!

她害怕自己會同意和南嘯天滴血驗親,一旦證明她和南嘯天是父女,南嘯天定然會徹查十六年前的冤案!

柳蘇害怕的就是這個吧!

滴血驗親……

洛千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