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上。陳焱一邊喝茶一遍看這張文書。嘴角一個冷嘲:哦,原來周霽雪有這個癖好。真是委屈了那個小傢伙。

事情到這裡,他已經不太想再查下去。因為很明顯,孫慕寒是小男孩。周皇后的孩子是小女孩。他覺得周霽雪再沒人性也不會碰自己的侄女。

所以他將這文書,丟到一邊,剛準備命人收隊,不要再查下去了。轉念一想:什麼叫就疼一次以後就不會再疼了?什麼叫別別別,疼疼疼,什麼叫師傅騙人?這話怎麼感覺那麼耳熟。他仔細推敲,立刻覺得一陣心血湧上腦子。

他媽的周霽雪,你個畜生,你個禽獸。連自己侄女都不放過。

但是他轉念又一想,不可能,怎麼可能。他就算不相信別人的眼睛,也不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那個瘦巴巴的小傢伙,他親眼見過兩次。每一次都離的那麼近。就算是個還未長開的小孩,男女他還是分的清的。

女孩子?他從心裡鄙夷了一下。他不相信一個小女孩大夜裡的被馬拖那麼遠,不哭爹喊娘。那天晚上他記得很清楚,那個小孩冷靜的呼叫,一點不慌亂。當他殺了馬,那個小孩,居然還能拽住自己的衣袖,一定要報恩。他是知道的,當時那個孩子的背部肯定已經爛的不成樣。他居然沒有哭,而是冷靜的拽住自己不讓走。這不可能是個小女孩做的事。絕對不可能。孫慕寒,那種情況下,他還能很鎮定的介紹自己。女孩子?估計早就暈了,不是疼的也是嚇的。

第二次見這孩子,一臉嬉皮相。被周霽雪用匕首抵著脖子好像完全無所謂。如果是女孩子,早就嚇的半條命沒了。還能嬉皮笑臉的說笑話?

他記得當時他說了周霽雪,酸。那孩子還笑了。無所顧忌,根本不在乎被自己取笑的人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

這樣的人,是女孩子?怎麼可能?他又仔細的想了想,一切太不符合情理,如果說孫慕寒是前朝周皇后的獨女。根據查實,十三年前,孫青杉的老婆確實生了一個男孩。宮變日,恰好是那個孩子抓周。如果說孫慕寒是小公主,那當天抓周的那個孩子去哪了?難不成孫青杉捨生取義,把自己的孩子和小公主調換了?

他靜靜坐在桌案前,將事情前前後後捋了幾遍。得出一個結果,孫青杉用自己的孩子調換小公主的可能性為零。

原因很簡單,就算孫青杉大義。那孫夫人呢?對於女人他覺得自己太瞭解了。女人都是小雞肚腸,井底蛙。一個母親怎麼可能將一個等於害死了自己親身骨肉的孩子,視如己出。就算孫夫人再大義。也不可能對孫慕寒有半分疼愛。最多照料吃穿,將其養大。但是就情報來說,孫慕寒一切起居,都由孫夫人親力親為。絕對不讓別人插手。

試問天下哪位母親能這麼偉大?除非這個母親瘋了。

另外,他也不相信一個孫青杉有那麼大的膽子,讓一個金枝玉葉當野小子養大。他是知道的,孫家的兒郎,一年不知道要和北戎人打多少次戰役。孫慕寒雖然年紀小,從來也沒聽說過,不上戰場的事情。

陳焱死也不信,孫慕寒會是前朝公主。死也不信。就算文書裡傳來的事情是真的,在房間裡的也一定不可能是孫慕寒。

所以他判定,這封情報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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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瞧不起女人的以後都會被女人整死

這是我的預言。

請【加入書架】乖聽話。

(032)師父傾城

是的。這封情報確實有誤。不過有誤的地方,只是把周霽雪幫孫慕寒正骨的事情寫的有些讓人浮想聯翩了而已。

從北戎的草原出來,周霽雪帶著孫慕寒在燕國與北戎的邊界上找了小村子住了兩個月。大年初一,周霽雪又帶著小七自北向南出發,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