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甘老爺提醒道:“好了,就讓這些年輕人好好的聚聚把。”

凌甘氏這才放開子衿的手:“大家都到了,都在花園中等著呢,你們快去吧。”

子衿如釋重負般的去了花園,卻驚奇地發現這裡有好些自己喜歡的花兒,皆是些不怎麼常見的西洋品種,想著可能是這甘家哪一個人與自己的品味相投。

這邊佩清早就到了,見子衿他們總算來了,便奔歡快地奔過去:“我還以為你們又要遲到呢。”忽然又見子衿今日的打扮與平時大不相同,心裡偷偷樂了一樂,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看來子衿對這表兄是有幾分意思了。

此時江子安與江子轅皆去找熟人了,身邊只剩下劉佩如;劉佩如見自家小妹總是這般毛毛躁躁的,便說:“這裡這麼多的人,也不注意點言行。”

“大姐,每次見面你都這樣說,我耳朵都快長繭了。”說著便摟住子衿的手臂,道:“子衿,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好不好?”

子衿點點頭,笑著說:“好啊。”

兩人就這麼手挽著手你一句我一句的走遠了,劉佩如環顧四周,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子衿,這是趙欽洺,欽洺,這便是江子衿了。”

那是一個極為溫婉的女孩,面色有些異常的粉白,看起來像是常年多病的模樣;幸而她穿著一套粉色的旗袍,將整個人襯得靈氣逼人,令子衿忽然想起紅樓夢中的一句話來:“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你好,早就聽佩清提起過你了。”她伸出手,聲音也是那般細細小小的。

子衿回握住她的手,笑著說:“你好。”

“佩清時常與我提起你,言語間多有羨豔之詞,於是今日我便央著佩清見見你了。”這趙欽洺雖一身病態,說起話來倒是討喜的很。

子衿瞥了一眼佩清,促狹道:“你莫要替她講好話,她呀,不講我壞話已是很好的了。”

佩清被子衿這麼一說,不高興了,撇了撇嘴,說:“你這張嘴淨愛損人。”

趙欽洺聞言捂嘴一笑,道:“佩清可有今天。”

說完三人皆笑了。

女孩子間的話本來就多,這邊劉佩如見她們二人還未歸來,便打算去找大姨敘一敘,卻不料在花園的長廊裡碰到一人。

兩人皆看著對方,久久不語。

良久,那人打破這份沉默,道:“近來可好?”

劉佩如低著頭,手裡攥著手絹:“挺好。”

那人點點頭:“好就好。”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劉佩如似鼓足勇氣般抬起頭:“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被子安看到就不好了。”說完就打算轉身離去,她竟然連與他擦肩都不願意。

那人像是被激怒般道:“他什麼時候在乎過你了?”

只見劉佩如渾身一震,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般,站在那裡許久不動。

那人就那樣盯著她的背影,並未上去安撫,良久後,竟是轉身離去。

劉佩如就那樣站在那裡許久,來往的人與她打招呼都不曾注意。

那頭子衿三人正說的歡喜,忽然一個丫鬟抱著一束滿天星朝她們走來,三人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是不知曉這束花的來源。

那丫鬟朝她們福了福身,說:“江小姐,你的花。”

子衿覺得奇怪,自己並沒有訂過花,這花哪來的?莫非是誰送的?

“喲呵,”佩清一把抱住那花,對著子衿擠眉弄眼地說:“看來有人已經桃花遍地開了。”

趙欽洺被佩清那表情逗得忍俊不禁,順手拿下那花上的卡片,說:“瞧,還有卡紙呢。”

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