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環住了他的腰腹,腦袋軟軟靠在他懷裡,低嘆道:“舅舅,瑤兒想你了,所以不得不出了個法子。”

“這個法子好。”弈凡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塞在自己胸口,輕輕對著她呵著熱氣,問,“冬天了,冷不冷?”

韓珂雙頰一紅,撇嘴道:“大胤四季如春,就算是冬天也不過和我家鄉的秋天一樣……”

不等她說下去,弈凡微微一低頭,猛然擒住了她紅潤的小嘴,思念了好些日子,弈凡的長舌探入她口中,兩個人相互糾纏著,將那冬日的一點點清冷都徹底驅散了。

“不許提你的家鄉。”

良久,弈凡的唇離開她的唇瓣,啞著聲音在她耳畔低吟,“朕害怕……朕怕你會突然離開,朕不許你回到你的家鄉。”

“舅舅,你這樣太自私……”韓珂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可她向來喜歡頂頂嘴,於是想也不想地回道。

弈凡的身子一僵,隨即又將她摟緊,“朕就是自私!”

又到了子時,韓珂疼得腹痛難忍,弈凡將自己的手臂送到她嘴邊,溫柔道:“若是疼得厲害了就咬朕,朕不想你痛苦,可朕又不能減輕你的痛苦,所以讓朕與你受苦也好。”

韓珂不忍駁了他的好意,也不忍他為她心疼,故而象徵性地咬上了他的手臂,她的手指掐入床榻上的雕花之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牙,不讓自己咬上了他。

弈凡看出了所以然,伸手微微一拉,將她兩隻小手禁錮在自己胸前。

韓珂再也不能忍耐那種錐心的痛楚,她狠狠咬了下去,唇齒之間有腥甜地味道滿溢開來,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牙齒。

弈凡一聲不吭,看著她咬自己,他反而覺得舒服多了。

十月懷胎是這樣痛苦的事情,不管她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在心底暗暗發誓,從此以後絕不會再讓她懷上孩子。

子時一過,韓珂的牙齒終於從弈凡的手臂上鬆開,小腹處的疼痛感終於消失不見。

藉著燭火,韓珂心疼地望著弈凡那鮮血淋漓的手臂,終於忍不住低低啜泣:“都怪瑤兒不好……”

弈凡伸手撫了撫她那被汗水浸透的長髮,暖聲安慰道:“怎麼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舅舅沒能保護好你。”

韓珂靜靜倚在弈凡懷裡,就這樣淡然相守也很舒服。如果能夠一輩子如此,就算是每夜腹痛,她也在所不惜。

未央宮附近都是姜太后的人,弈凡若是在未央宮待得久了會令人生疑。故而,次日一早,弈凡就帶著滿臉疲憊之色離開了未央宮。

韓珂起床穿衣,還未來得及梳妝,月彤已經急急闖了進來。

月彤面色慘白,心中驚慌一片,“娘娘……”

“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韓珂的心已經變得堅不可摧,這宮中的突發事件太多,看月彤這副樣子,想來是又出事了。

月彤低嘆一聲道:“今日一早,奴婢依照娘娘的吩咐,將準備好的傷藥送去長離宮,可長離宮中卻沒了羅翹的影子……地上有一大灘的血跡,羅翹生死未卜。”

孫祖笑掌在。韓珂倒抽了一口涼氣,羅翹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的人怎麼說?”韓珂又問。

月彤細細一想,道:“昨晚姜太后將養心殿的人全都調來了未央宮,陛下擔心姜太后的安危又怕人向姜太后走漏了訊息,便將所有空閒的人手都調去了養心殿。對方正是鑽了這個空子,才能劫走羅翹的……”

韓珂重重敲了兩下自己的腦袋,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讓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完全聯絡不起來。

幕後的那個人果然厲害,他(她)在折磨著她的身體的同時還折磨著她的精神。她不能天天與弈凡呆在一起,時刻要提防著姜太后,每晚還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