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鄭兄以後有什麼打算,難道準備帶著大夥一直守在這裡嗎?”

李將軍昨晚已經見識到這夥人的勇猛,所以對於沈元豐的提議是贊同的,此刻也正用一種很熱切的目光看著鄭七。

鄭七能做這麼一大夥人的頭目。自然不是蠢笨之人,聽到沈元豐的這句話,已經隱隱猜到了他們的意思,他皺了皺眉頭說:“我們這些人本來是些山野村夫,守著幾畝薄田過日子的人,很多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我們噹噹匪徒,搶劫一下實力比我們弱的人還可以,真讓我們上場打仗,我們這些人只怕是有去無回了,我們死不足惜,可是這一大家子的老小又該怎麼辦?”

他為人直爽,所以張口就回復了沈元豐的話,他們不願意從軍。這些人本就是些良民,所求的不過是溫飽而已,哪有什麼大志向!

沈元豐和李將軍都知道像鄭七這種人都是說一不二的,一般的人,一般的言語,絕打動不了他們,但是這批人當匪徒實在可惜,現在唐國正是用人之際,他們實在不願意放棄。當下,李將軍使眼色給阿杏,讓她已恩人的身份開口要求,這時的人都講究感恩圖報,只要是恩人提出的要求,即使心中再不願意,也得答應。

阿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人家擺明的不願意,她也不願意強迫於他,她看向沈元豐,想問問他的意思。沈元豐向她微微一笑,表情從容,此時兩人基本上已經到達心意相通的地步,阿杏知道沈元豐是想告訴她,要她隨她自己的心意做事,不必聽從李將軍的話。

鄭七將李將軍和阿杏以及沈元豐三人間的互動看在眼裡,明白他們是要阿杏要求自己,如果是恩人開口,他是萬萬沒有拒絕的道理,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當下,心中連說幾聲罷了罷了,開口便要答應。

可卻在他開口之前,阿杏一雙妙目向他盈盈地看過來,張口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她說:“鄭大哥,你不如帶著大家投向金國,做金國的良民吧!”

此話一出,不止是鄭七和劉章,連李將軍和趙參將的臉上都露出怒色,如果不是阿杏的身份特殊,只怕李將軍此時已經交人拿下這個口出狂言的婦人了。

只有沈元豐仍然面色不變的看著阿杏,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鄭七臉上頓時臊起來,他“嚯”的一聲站起,看著阿杏,表情雖然還勉強維持恭敬,可是聲音中已然透出怒意,“夫人此話是何意?可是看不起鄭某人!”

阿杏抬著頭,看著他微微一笑,柔聲道:“鄭大哥,我絕沒有看不起鄭大哥的意思,我只是以事論事,實事求是罷了!鄭大哥請坐下,且聽我慢慢道來。”

或許是阿杏聲音中的鎮定和從容感染了他,鄭七的怒火漸消,一屁股坐了下來,只是臉色還有些不好看。

阿杏也不在意,繼續微笑道:“鄭大哥,如今金人還未完全安定北方,所以才有你們的生存空間,可是在我們看來,金帝已經在天都登基,國號都改了,安定北方只是指日間的事情,到那時,一旦他們騰出手來,首先要對付的,就是你們這些破壞安寧的匪盜了!”

鄭七和劉章都低下頭來,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李將軍聽到這裡,臉上怒意漸消,伸手撫起頜下的鬍鬚來。而沈元豐則坐在一邊一臉自豪地看著阿杏,不管是到哪裡,阿杏的光芒總會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

阿杏停了停,繼續道:“鄭七大哥,請你想一想,如果金人來攻,憑你們這個寨子能堅持得了多久?你們又能保護你們的家人到幾時,到時一旦被金人抓獲,你們能想象你們家人的命運嗎?”

鄭七和劉章的臉不由地白了白。這幾個月,他們的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卻忘記了這種順利只是暫時的,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災禍等著他們!

“所以,我說,鄭大哥還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