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衛郎將項靖寧聽令。”趙衛孝再次發出命令。

雖然項靖寧不屬於潭州城守軍序列,但當初的南秦皇帝的聖旨是要他聽命於趙衛孝,因而,趙衛孝直接吩咐項靖寧倒也說得過去。

“末將在。”

“本將軍令你同福遊擊速去驃衛挑選五百個能征善戰的軍士趕往雄雞嶺,帶上那兒的鐵火雷火速去桐梓坳與柳將軍協同作戰。”趙衛孝神色凝重地拍了拍項靖寧的肩:“人,我只有這麼多了,但此戰的意義,我不說你也明白,你和柳將軍好自為之。”

“末將一定不負大將軍重託。”項靖寧一臉堅毅。

趙衛孝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轉頭對福玉青道:“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福玉青將趙衛孝剛才的部署略微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微微蹙了蹙眉,但最後只是對福家琮和項靖寧揮了揮手,讓他們盡心辦好趙大將軍的差事。

項靖寧和福家琮再次對趙衛孝和福玉青行了一禮,就大踏步往外行去,在等待暗室門開啟的時候,項靖寧突然轉身道:“岳父大人,大將軍,瑤兒身子一直沒有完全恢復,我出征之後,還望兩位大人多多照顧。”

“這天底下有老婆的人又不是你一個。瑤兒不僅是你的老婆,還是我的乾女兒了,你不放心我難道還不放心你岳父,難道他捨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再遭一次罪,你就少些牽掛吧,我們自會保護她的周全的。”趙衛孝故意裝出一臉不悅。

項靖寧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訕訕笑著:“是我關心則亂了。”

“你快液吧,要是耽誤了軍機,我能饒你,只怕瑤兒到時候饒不了你。”趙衛孝揮起手掌作勢要打,福家琮趕緊拉了項靖寧跑出了暗室的門。

待暗室門再次關閉之後,趙衛孝剛才一副嬉笑怒罵的神態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而出現在他臉上的是憂心沖沖。

“大哥,你剛才蹙眉,是不是也擔心耿精忠在龍虎峽谷的那一萬人馬?”

“是啊!”福玉青也是一臉嚴肅地回到了座位上,緩緩道:“八萬天竹兵固然是外患,但耿精忠在龍虎峽谷裡的那一萬人馬只怕也要儘早除掉,否則耿精忠倒戈相向,這潭州城裡不足一萬守軍,還要防著陳熙背後搗鬼,到時只怕城防的人手不夠啊!”

“哎,我也知道潭州城裡人手太少了。”趙衛孝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嘆道:“可你老兄只給我留下了這麼多人馬,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守城的兵士啊。”

“喂,你不沒有搞錯啊,現在可是你當著潭州大將軍,人多人少與我何干。”福玉青有些尷尬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早已冷透的茶水。

冷不防趙衛孝湊到福玉青的耳邊,低聲道:“難道你上次帶出城的兩萬中軍將士,就真的全軍覆滅了?”

“你個老狐狸,什麼都瞞不住你。”福玉青終究還是憋住了那口茶水,沒有直接噴了出來。

“嘿嘿,誰叫你是我老哥了,我的那兩把刷子還不是你教的。”趙衛孝得意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口,隨即吐道:“大哥,你真不厚道,這麼閔的茶還能吞得下去。”

“一萬七千多兄弟的慘死,我都忍了,何況這一口冷茶。”福玉青望著手中的茶盞冷笑道。

“啊,這麼說,你手中現在豈不是也只剩下兩千多人了?”趙衛孝有些鬱悶道:“我以為你至少還有五千以上的人馬了。”

“你放心,這兩千多兄弟可是我最精良的兵,這一次,我一定要讓陳熙血債血還。”福玉青把茶盞往桌上一砸,惡狠狠道:“他讓我的兄弟慘死在峽谷之中,我就讓他的狗腿橫死在暗道裡。”

“暗道?這潭州城裡的暗道原來都是大哥修葺的,你還真牛啊。”趙衛孝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