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餓了?”

“餓倒不是很餓,只是幾年沒見,想看看他現在什麼樣。”

“沒心沒肺,還那樣。不過將來就難說了,要養我和孩子,要供樓,壓力大了,估計會老得很快。”

“你打算當全職太太?”

“至少兩年內不可能工作。”

江亞男剛掏出手機,正準備問問關星偉到哪兒了,外面傳來敲門聲,走過去開啟門一看,說曹操曹操到,關星偉揹著一個旅行包正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嫂子,你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漂亮。”

“這話我愛聽,進來啊,進來坐。”

關星偉環顧了下房間,放下包笑問道:“韓長官和絮絮呢,怎麼不一起過來?”

“大的在黨校學習,小的在家學習,一個比一個忙,都沒時間。”這倆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李曉蕾打心眼裡替他們高興,招呼他坐下,示意他喝飲料。

“嫂子,不好意思,首付其實夠了,我真沒想過讓亞男跟你開口的。”借錢終究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關星偉一臉尷尬。

堂堂的警司臉漲得通紅,李曉蕾覺得很好笑,指著他老婆說:“你們能走到一起,是我家韓博牽的線,可以說我們是半個女方家長,買房這麼大事怎麼能坐視不理。”

“聽見沒有,我孃家不是沒人!”江亞男像天鵝般地昂起頭,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關星偉不知道該聊點什麼,乾脆提議道:“先下去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

“好啊,就等你。”

……

三人來到一家生意爆火的餐廳,在吧檯邊等了十幾分鍾才等到一個桌子,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飲料,邊吃邊聊起南非的事。

“南非人真的很懶?”江亞男舉著筷子,好奇地問。

“反正在南非四年,我沒遇到一個勤勞的。說出來難以置信,在給乾兒子打工時,我最擔心的不是被搶被劫,而是每個月發工資,那些黑人員工領了工資就可能消失,直到工資花完再去找工作,工作銜接不上的時候就去乞討甚至搶劫。”

李曉蕾喝了一小口飲料,笑道:“但他們多半隻是為搶些維持生計的東西,一般情況下不會傷人,所以不能讓他們一點甜頭都嘗不到。如果真的被打劫,不能驚慌,只要給他們他們想要的就行,通常他們只認錢和一些生活中能用到的東西,至於名貴手錶什麼的,其實他們不感興趣。”

那鬼地方治安太糟糕,生活在全球最安全城市的人真難以想象。

關星偉忍不住問:“嫂子,你有沒有遇到過劫匪?”

“遇到過一次,有一天出去沒帶保安,被兩個黑人攔住了,有槍的,當時真嚇壞了。幸好剛到南非時你大哥就讓我不管有事沒事身上都要帶三四百蘭特‘買命錢’。”

“他們拿到錢就走了?”

“沒密碼銀行卡拿走也沒用,他們只認錢,但要是遇上有預謀的劫匪,尤其黑幫分子,三四百蘭特顯然解決不了問題,他們會逼問銀行卡密碼,甚至有可能撕票。”

“太可怕了,幸好沒事。”

江亞男聽得膽戰心驚,想了想又問道:“嫂子,那邊好多人感染艾滋病,他們怕不怕?”

“南非感染上艾滋病,攜帶艾滋病毒的人確實不少,但他們不認為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病,大多認為自己只是得了肺結核。並且艾滋病在人體內是有潛伏期的,據說在黑人身體裡的潛伏期很長,而他們的壽命本來也就五六十歲左右,他們在發病時本來也就快到生老病死的時候,所以他們並沒有那麼恐懼。”

正聊著,手機響了。

現在不工作,整天玩,只可能是家人。李曉蕾歉意的笑了笑,從包裡取出手機,看看來電顯示,果然是丈夫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