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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不是不講契約精神,單方面撕毀合同嗎?再說當時的錢多值錢,一個月工資才多少,為了租攤位,誰家不是砸鍋賣鐵。你現在看人家賺錢,紅眼了,想反悔,這算什麼事?”
鮑雙平振振有詞,吳總和陳總連連點頭,居然你一句我一句訴起苦。
“韓局,當年是真不容易啊,親朋好友全借遍了,要交租金,要進貨,老婆孩子幾年沒買過新衣服,平時根本捨不得吃肉。能有今天,當年付出很多。市場能有今天,我們這些經營戶也作出很大貢獻。”
“我們不光把市場搞起來了,還給政府交稅,地稅國稅,工商管理費、治安費、衛生費,這個費那個費,一年不知道交多少!”
“苦點累點,給國家交稅這些都沒什麼,我們還承擔風險,做生意有風險,誰也不知道是賺是賠。當時改革開放沒多少年,還有政治風險,搞不好就是投機倒把……”
提起當年,兩個已經不在市場經營,正在從事其它生意的老闆一把辛酸淚。
他們的創業史,很勵志也很感人。
不過這隻相當於那些不瞭解內情的人,韓博基本打聽清楚了,他們的錢賺得比想象中更容易。
首先,三十年租金不是一次**納的,而是三年一交,也就是說他們當時只交了5000。
其次,他們的生意並不需要投入太多。
他們剛開始不是批發服裝,而是各種小商品,有的是廠家鋪貨,有的是大老闆在市場放貨,他們的小攤位上只有一些樣品。批發利潤確實不高,但當時只有幾個市場,攤位沒現在這麼多,競爭沒現在這麼激烈,每天走的量很大。
總之,萍北市場群寸土寸金,只要在那兒有個攤位,幾乎不管幹什麼都賺錢。
韓博裝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鮑雙平更來勁兒,嘭一聲勐拍了下桌子:“俗話說人死債不清,父債子來還,不能物資公司改制就不認以前的賬。萍西區的個人領導幹部不知道是真煳塗,還是收了金茂公司的好處,竟然想賴賬,想撕毀合同!”
“其實這可以走法律途徑,去法院起訴。”韓博冷不丁插了一句。
“韓局,他們煳塗,你可別揣著明白裝煳塗。別說區法院不會受理,就算受理也能想到他們會怎麼判,你以為干預司法這種事他們幹不出來?”
鮑雙平振振有詞,一副他非常遵紀守法的樣子。
韓博徹底服了,乾脆洗耳恭聽,想聽聽他還有什麼高論。
“金茂公司什麼來頭,別人不知道,但瞞不過我鮑雙平。那個姓宗的只是一個傀儡,真正的大老闆是郝英良。表面上是什麼萍盛集團董事長,是市領導從外地引進來的客商,鴻豐大廈就是他投資的,事實上他就是一個侵吞國有資產,透過暴力手段侵佔國有和私人煤礦起家的黑老大。”
“萍盛集團,鴻豐大廈?”
“他的錢來路不正,只能狡兔三窟,這個註冊一個公司,那兒註冊一個公司,搞得都跟他沒關係似的。”
鮑雙平點上煙,冷冷地說:“在東萍這個地方,什麼匪夷所思的事都能發生。黑老大搖身一變為大老闆,登堂入室,好像好什麼什麼委員。不過這我這兒不好使,我當這個副局長之前,好多小礦開不下去,只能低價賣給他,或者低價承包給他,你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韓博好奇的地問,這次是真好奇。
“因為他透過某些領導跟羅子軍搭上關係,炸…藥歸公安局管,當時的治安支隊長處處刁難人家,買不炸…藥、雷…管,開礦的寸步難行。從非法渠道買,抓到就罰,罰是輕,搞不好要坐牢,開不下去啊!”
鮑雙平頓了頓,繼續道:“另一方面呢,他們還暗中指使一些地…痞流…氓對人家敲詐勒索,暗中搞破壞,人家實在難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