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淺沒有任何隱瞞的對聶楷沅說道:“是這樣的,晚上我打算在殯儀館做一場法事,幫李桂花把魂給找回來,讓李桂花的家人能把她早日安葬,因為李桂花這件事的特殊性,我擔心有人來搗亂。”

我聽出來了,白清淺說的“有人來搗亂”應該是指獨眼老道的人搗亂,只不過她表達的很委婉。

聶楷沅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打算幾點做這些?”

“亥時,也就是晚上的九點到十一點之間。”

“那行。”聶楷沅說道:“我儘量幫你協調一下,但是過來幫忙的民警可能得穿便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們儘量不暴露職業身份,實在不行再掏工作證維持秩序,你看這樣行不?”

“好的,沒問題……”

花虎子偷偷捅了捅我問道:“做法事?是不是像電影裡面演的那樣,穿著黃色的道袍,拿著桃木劍各種揮舞。”

我回憶我爺爺以前幫人做法事,好像沒這麼麻煩。

霖霖是個特別愛笑的女孩子,聽到花虎子的疑問,就偷笑說道:“你說的那種是茅山道士做的法事吧?就是林正英鬼片的?”

“對對對,就是那種。”

霖霖解釋道:“不是那樣的,‘南茅北馬’是不一樣的,具體的說是法門不同,做事的方式也就不同了。”

花虎子嘟囔問道:“驅魔龍族馬家?”

蘇宇實在是忍不住了,吐槽道:“虎子你別這麼二了行不行?我知道你看過《我和殭屍有個約會》,那都是二十年前的香港電視劇了,裡面的驅魔龍族馬家應該是虛構的,借用了‘南茅北馬’這個詞而已。‘南茅北馬’中的‘北馬’應該是‘出馬仙’。”

聶楷沅似乎對這個很有研究,接話說道:“沒錯,‘南茅北馬’中的‘北馬’就是‘出馬仙’,不是香港電視劇裡面的‘驅魔龍族馬家’,二十年前我也看過這個電視劇,至今記憶猶新。”

蘇宇看向聶楷沅道:“聶老師你的工作是個法醫,你也信這些?”

聶楷沅笑道:“幹我們這行的見過太多太多說不清楚的事情了,就拿最常見的來說吧,屍體閉不上眼睛,用手扒拉都閉不上,這個時候站在屍體邊叨咕叨咕,說一些安慰死者的話,讓死者安心閉眼的話,說完再去扒拉眼皮,就能閉上了,這種事太常見了,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花虎子很沒見識的驚訝道:“還真有這樣的事啊?”

聶楷沅道:“還很常見呢。”

周旭陽跟著說道:“我師傅帶我這兩年對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對屍體心存敬畏,不管是什麼樣的屍體,一定要敬畏,尊重屍體是一個法醫最基本的從業底線。”

白清淺看了看手錶,對聶楷沅說道:“李桂花的家人在裡面麼?我們過去吧,趕在午時陽氣最旺的時候把屍體處理一下。”

聶楷沅很好奇的問道:“屍體有什麼問題麼?”

白清淺看向殯儀館的方向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們一行人從停車場走向殯儀館停屍廳的時候,白清淺和聶楷沅走在最前面,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交流,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霖霖和周旭陽走在第二排,兩人沒怎麼交流,完全在聽聶楷沅和白清淺“閒聊”,我和蘇宇還有花虎子跟在最後面,三個人像傻叉一樣,啥都不懂,也聽不懂。

停屍廳。

進門就看到了李桂花的家人,兒子、兒媳婦還有幾個“七大姑八大姨”的角色,正在慫恿李桂花的兒子怎麼找醫院和司機要賠償呢。

看到我們一行人進來,他們全都站了起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看向這邊。有個婦女穿著黃布衫五十出頭,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幹嘛的?”

聶楷沅道:“我是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