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避。

“阿索,你何必與老衲作對?”圓空又緩又淡泊的聲音驟然響起,同時一股強悍的勁風猛刮向那些沙子,沙子嘩啦啦全被擊落在地上。

圓空依舊是一身明黃色的袈裟,憑空現出身形,依舊是一臉慈笑。

麻痺的!都到了這麼份上,他還要裝嗎?要裝到幾時?圓空,恐怕無人能琢磨得透他。

阿索,索老頭的原名,真簡單!本身卻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見圓空出現,還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

“我說你這老禿瓢,你就別瞎折騰了,你那肉身是無法修復的。”索老這次一見到圓空毫不猶豫就捅破他的秘密。

修復肉身?為什麼?圓空現在不就是肉身嘛?還是說他身體哪個部位壞了?我忍住不往歪處想。

“圓空大師,你所謂的施恩都只是為了利用我?”靳夙瑄受到的打擊很大,雖然早就知道了,可真正面對圓空,還是無法接受被圓空欺騙千年的事實。

“無所謂利不利用,老衲也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靳施主莫怪!”圓空扯唇緩笑,這表情、這態度,讓我好想把他這張醜陋的嘴臉給撕破了。

這時索老頭趁圓空不備,又對季綰凌撒了把沙子,沙子全進了他的眼睛。

“你、做我對了什麼?”隨著沙子入眼,季綰凌的身體也能動彈了。

黑沙入眼,形成一股黑氣直衝他腦部,陣陣劇痛伴隨著零零散散、破碎的記憶在他腦中浮現出來。

最後逐漸形成完整的記憶,這個過程對於季綰凌來說很漫長,在其他人看來卻只在一瞬間。

再度抬頭,季綰凌身上的陰戾之氣加重了,雙目更是紅得似要泣血,凌厲的目光掃過一眾人,最後停留在圓空身上。

是圓空害了他千年、誤了他千年,他的命運元珠本來就在圓空手裡,這次卻又設下幻象,讓他以為自己的命運元珠剛被奪。

“圓空,想不到你又算計了我。”季綰凌一旦恢復記憶,那千年間修煉的各種邪術、實力也跟著完全恢復。

我看到季綰凌對圓空的仇恨濃烈得嚇人,頓時覺得恢復他的記憶是明智之舉。

“死丫頭,你別高興太早。”索老頭早就知道我的意圖,這會又不識趣道。

“娘子,待會你儘可能先逃吧!”靳夙瑄俊臉凝重、沉如水,又習慣性地把我往身後推。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心一抽,傻瓜!你以為想逃就逃得了嗎?

“這還沒開打呢,你們嘀咕啥?”索老頭提著李耀暉的領子閃到我們身邊,插嘴道。

圓空與季綰凌可不理會我們的話,特別是季綰凌雙手飛快翻動著,嘴裡念著招鬼咒。

頓時陰風大作,滾滾的陰氣先是在周圍浮動,後捲成團,刮來無數的冤魂。一張張熟悉的臉在我腦中閃過,竟是苗異族枉死的百姓。

我頓感心寒,季綰凌真是無所不用,連死去的族人的冤魂都要利用,難道就不能讓他們安息嗎?

“罪過罪過!季施主,你既已奪害這麼多無辜性命,又何必再害得他們不得超生?”圓空又是一臉憐憫地看著季綰凌,明顯不將這些冤魂放在眼裡。

“老禿驢,你說什麼?這些都是他害死的?不是被定天國的兵馬殲滅的?”我的手指向眾多冤魂,連聲音都在發顫,隱隱明白了什麼。

“圓空,你休要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族人,你不過是想挑撥離間。”季綰凌面上難得閃過一抹痛色。

看來苗異族的覆滅真的與他有關,背叛苗異族的人是他嗎?記憶襲來,苗異族四面環山,山中佈滿毒障氣,一般外族人不可能踏進苗異族地界。

那一次,靳南天卻領著數十萬兵馬繞過毒障山,從一條沒有毒障的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