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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天下,大丈夫當如是也!”
看著年近五旬的中年流露出的這種與年齡決不相襯的少壯狂放之氣,玉真公主臉色微微一黯的同時,眼神中卻滿溢著寵縱,“當日阿離正是獲罪皇兄的時候,也幫不上你什麼!陳希烈那個老翁是個滑頭,他肯會為你得罪高力士?誆著你寫了討賊檄文後可還有什麼動靜?你來洛陽正當其時!如今新君帝位不穩,安賊叛軍勢大,正是朝廷內憂外患的時辰,有的你大展宏圖的機會!”
二人正自說著,就聽氈車外一個懶懶散散的聲音傳來道:“好你個李太白,有酒了也不叫我,昨天讓你僥倖贏了,今天咱們換了酒再來比過,正好我這還有兩則好音佐酒!”說話之間,就見一個面相忠厚老實的和尚手提著兩甕酒釀上了車來。
“坐中客恆滿,樽中酒不空。懷素和尚確是解人!”懷素拎著酒剛上氈車,眼神一亮的中年便隨即起身,也不管那滑落在地上的白狐大氅,搶步上前迎住。
看著眼前這一幕,知道勸也無用的玉真觀主無奈的搖搖頭,半年前她往洛陽華陽觀講道不久,黑麵翟琰也正好趕往洛陽為東都宮室中的那些壁畫著色繪彩,又過不多久,因唐離遠行兩河,懷素和尚也在家廟中呆的不耐,一年一度的逛癮發作,不過他這次卻沒鑽哪個深山野廟,也是一路到了洛陽。
三人相聚洛陽,自然少不了相互往來探問宴飲,因感洛陽不同於長安的閒適,玉真公主一住就是小半年,後來又逢中年到來,自是更不願走了。與玉真公主的歡喜不同,當時正無事的懷素和尚與這中年一見面,兩個好酒且生性俱都曠逸之人真是臭味相投,日日飲酒,詩書唱和,真是說不盡的快意。此次若非京中發生這般大事,加之那中年念念不忘回京,只怕幾人還不只要在東都流連到什麼時候,恰好黑麵翟也已事畢,四人遂結伴而回長安。
“翟琰怎麼樣了?”知道勸也無用,玉真公主邊準備著下酒用的各式點心果子,邊隨意問道。
隨手揭開泥封,懷素哈哈一笑道:“老翟是有酒品沒酒量,我來的時候去看過,他正睡的香,看樣子不到午時怕是醒不了了,說來這些至交中就數他酒量最差,我看就連阿離也比他強些!”
“京裡阿離死裡逃生,出這麼大事兒你們都不在身邊,你這和尚還好意思提‘至交’二字。”都是交往多年,玉真公主知道這懷素的脾性,所以話語中也沒什麼顧忌。
“觀主說的是!”對玉真公主的話語懷素老老實實的受了。“我這不也是知道的太晚,要不前幾日宮變時怎麼著也得趕回來。不過阿離真是好本事,連窺業大德都請了出來,這該是大德自進京之後的第三次出大慈恩寺,前兩回還都是先皇相召的,”說到“金州古佛”時,素來不羈的懷素和尚也是滿臉端嚴。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中年已是三樽酒漿下肚,酒癮暫解的他重重頓樽於几上道:“好烈的離酒!”
“這可是阿離自釀的離酒,我去洛陽時就帶了這十甕,好容易省下這兩甕來,若非昨天輸了給你,今天還捨不得拿出來!”懷素說完,與中年相視一笑後對飲了一樽。
“說吧!有什麼好訊息。”在案几上放好茶酒果子,玉真公主也自打橫跌坐,替二人倒起酒來。
“這是剛剛隔著我那車幕向行騎打問出來的。”略略賣了個關子後,懷素臉帶微笑道:”剛得的訊息,就在昨日,劍南及隴西兩道朝賀新天子的拜表已經到京,隨即就被多份謄抄張佈於長安各坊,有了這個榜文,長安連緊了這些日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鬆。“”果然是好訊息!“聞聽此言,不等那中年說話,玉真觀主先已拍案叫好,”劍南道本是楊妃故里,如今接任的節度使鮮于仲通又是楊國忠一手保薦,隴西哥舒翰與阿離之間的情形也絕似劍南,其實本自出不了什麼問題,只是長安百姓見太子儲位東宮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