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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帶回派出所的,一個小時後縣殯儀館的人會過來將屍體拖走。”
陶沫向著房間走了進去,房間裡很整潔,桌子上擺放著茶壺和水杯,一旁的茶几和椅子都擺的好好的,現場看起來並沒有發生過打鬥。
電視機前的地毯上躺著的正是死者潘富,右側臉頰上有一道痕明顯的刀疤,目測至少是五六年前的舊傷。
潘富胸口赫然是一把染血的匕首,刀柄上有著清晰的血跡,地板上有白色粉筆畫的人形痕跡,應該是剛剛警察取證時留下來的。
陶沫在刀疤男的屍體前蹲了下來,因為刀柄染了血,所以可以清晰的看見血指印,刀疤男的面部表情很平靜,完全沒有一刀戳進胸口、瀕臨死亡的痛苦和掙扎。
“胸口的這一刀是致命傷,應該是扎到心臟上了。”殷隊長倒沒有想到陶沫膽子這麼大,竟然敢近距離的打量刀疤男的屍體。
剛剛負責現場勘查的一個小警察是第一次看到屍體,當時就嚇的雙腿哆嗦,臉色蒼白,陶沫這模樣太過於平靜,殷隊長瞄了一眼冷沉著面癱臉站在一旁的陸九錚,這個陶沫果真不簡單,陶家人之前那樣鬧騰,陶沫只怕都手下留情了。
陸九錚眉頭一皺,目光停留在刀疤男胸口處的刀柄上。
“你也發現了,所以我說晏黎曦不可能是兇手。”陶沫得意的瞄了一眼陸九錚。
站在一旁的殷隊長不解的看了看陶沫,又看了看陸九錚,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發現了什麼。
“殷隊長,你看現場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所以殺死潘富的人肯定是和潘富認識。”陶沫環視了一眼房間繼續開口道:“而且潘富的面部表情太過於平靜,這絕對不是將死之人會有的神色。”
不管是什麼人,一刀子扎進胸口快死了,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痛苦的是仇恨的是扭曲猙獰的,可是刀疤男死後的表情卻是如此平靜,若不是胸口還插著一把匕首,只怕會讓人以為他是吞服了安眠藥死亡的,否則怎麼會有這樣平靜的表情。
“之前警方的懷疑就是晏黎曦收買了刀疤男,袁明利用假藥唆使陶奶奶陷害你的時候,刀疤男找到了你大伯母,哄騙了你大伯母將紅蠍草放進了藥裡毒死了你奶奶,事後晏黎曦為了撇除自己的懷疑再殺死了刀疤男滅口,正因為他們熟識,所以現場才沒有打鬥的痕跡。”
殷隊長是就事論事的推斷,若晏黎曦是被冤枉的,那麼刀疤男和晏黎曦就不可能認識,那麼刀疤男怎麼可能被人一刀扎進胸口死亡,現場的整齊就說明刀疤男和兇手認識。
“而且初步判斷刀柄上的血指印正是晏黎曦的,他的手上沾了血,而且脖子處被抓傷了,你看潘富的右手指縫裡有血跡。”
依照殷隊長的判斷,晏黎曦認識刀疤男,所以他才有機會進了房間,然後趁著刀疤男不注意突然出手殺人,刀疤男近距離之下抓傷了晏黎曦的脖子,而此時剛好服務員過來看到這一幕報了警。
“晏黎曦如果殺人滅口,潘富死前的表情不可能這麼平靜。”陶沫冷聲反駁,指了指刀疤男胸口的匕首,“這一刀並沒有扎到心臟上,而是向上偏移了一點,晏黎曦是個中醫,如果他要殺人,這一刀絕對是紮在心臟上,不可能發生偏移。”
“這?”殷隊長一怔,因為屍體還沒有屍檢,所以他並不清楚這匕首沒有扎到心臟上,而是向上偏移了,看了看潘富死前過於平靜的面部,“但是也有可能是晏黎曦殺人時緊張了,所以造成了刀口的偏移,目前所有證據都指向晏黎曦。”
目擊證人、刀柄上的血指印、死者潘富手機上的電話顯示、殺人動機,這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晏黎曦,即使殷隊長願意相信陶沫的話,認為晏黎曦是清白的,被人冤枉的,但是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陶沫自然清楚所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