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部隊的訓練會暫時遮蔽對外的通訊,所以又將陶沫和楊杭的手機號碼都留下來了,這樣一來,如果劉爺有什麼事至少能找到自己。

這一覺屈子文睡的很好,這三年來他第一次睡的這麼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操權已經打包好了他的行李。

劉爺也十分客氣,知道屈子文要儘快回去治療,所以也沒有留晚飯,但是卻給兩輛越野車的後面都裝滿了盆栽。

“子文,正好你也懂養花,這些盆栽就交給你了。”劉爺笑呵呵的將最後一盆正開花的四季海棠搬到了車上,病是肯定要治的,但是人也不能太閒了,利用空暇時間幫忙照顧照顧這三十多盆花草正好。

“劉爺,你這是要趕我走了?”屈子文爽朗的笑著,走上前來,用力的抱住了劉爺,“你放心,等我好了就回來看你,也就十公里的路程近的很。”

“好,我等你痊癒了回來。”劉爺笑著點了點頭,樸實而滄桑的臉龐上滿是喜悅的笑容,自己條件不行,希望操權可以好好給子文醫治。

時間不早了,陶沫四人開了兩輛車離開了苗圃,陶沫對面的公寓的確也在賣,不過因為要價高了一些,所以沒有賣出去,畢竟只是在鎮子上,外地人如果想要來長壽村調養,一般都會在村子裡租房子或者買房子,鎮子上畢竟不方便。

“等回去就把對面的房子買下來,大叔,明天我打算去市裡一趟,要買不少藥材。”坐在副駕駛位上,陶沫正在考慮屈子文的狀況,川渝的藥材不夠齊全,市裡倒是有一個藥材市場,陶沫打算走一趟,將屈子文暫時需要的藥材買回來。

“盡力而為。”陸九錚沉聲開口,屈子文的情況,即使不是醫生也能看出來,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陶沫即使出手醫治,也只是延緩病情,不可能徹底醫治。

“嗯,我知道。”陶沫明白的點了點頭,身為醫生,她見過太多的死亡,只是認識的人在這麼年輕卻要面對死亡,陶沫多少有點的難受,此時不由的看向開車的陸九錚,正色的開口:“大叔,我給你的藥你要隨身帶著,還有要注意安全。”

看著一臉嚴肅叮囑自己的陶沫,陸九錚眼神柔軟了幾分,大手揉了揉陶沫的腦袋,為了她,他也會保重好自己,這個丫頭看起來和善,其實脾氣烈的很,沒有自己護著,若是惹上強大的敵人,她該怎麼辦?

陸九錚不是不相信其他人,操權、楊杭他們也好,陸家的人也好,終究不是自己,將這個丫頭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護著,陸九錚才能真正的放心。

兩輛車很快就到了公寓樓下,屈子文只有一個簡單的行李箱,不過從劉爺那裡帶了三十多盆盆栽回來了,倒是要搬好幾趟。

“大哥,你和陶丫頭上去休息就行了。”操權雖然想要詢問屈子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也知道急不得,這隻怕是大哥心裡頭的傷疤。

“屈大哥,我們先上去吧。”陶沫笑著看向屈子文,這是老小區,陶沫的房子是在頂樓,要爬五層樓。

屈子文性格帶著一股子的俠氣,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也沒有矯情的要幫忙搬花盆,連行李箱都是陶沫拎著的,兩個人慢慢的向五樓走了過去。

操權和陸九錚前後搬了七八趟才將所有的盆栽都搬到了五樓陶沫的公寓,陶沫已經開始做晚飯了,屈子文在客房收拾自己的行李。

晚飯後,客廳。

“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也不會和你拐彎抹角的墨跡,你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操權正色的開口,黝黑的臉上壓抑著無法剋制的怒火,到底是誰害了大哥!

“果真是長大了,小時候就像個炮仗,什麼話都藏不住。”屈子文笑著看向操權,他之前還在想小權什麼時候會開口問,沒有想到他能從下午一直忍到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