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行事作風,楊杭事先就知道,他也知道強拆會發生什麼,可是如果不抓著這個把柄,楊杭不可能將薛市長趕下臺,政治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你!”怒到極點,操權氣的渾身直髮抖,鐵青著粗獷的峻臉,右手猛地攥緊成拳頭,可是終究還是忍下來了,失望的看著楊杭,“你還對得起上校嗎?對得起當初你進鋒刃時所發的誓言嗎?”

猛地推開楊杭,操權大步向著花園外走著,鋒刃裡是可以放心將後背交付出去的夥伴,他們生死與共,他們堅守著自己的誓言,他們為了這個國家可以流血可以犧牲,可是操權無法接受當初的同伴如今為了政途卻變得面目全非。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楊杭平靜的看著操權大步離開的背影最後消失在視線之中,他從沒有忘記最初的誓言,只是選擇了和同伴不同的道路,鋒刃有上校在就可以了,上校如同一座山,牢牢守護著鋒刃。

可是那些從鋒刃退下的同伴,沒有人知道他們過去曾經付出的鮮血,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的犧牲,他們是沉默的戰士,在黑暗裡用鮮血和生命守護著這一方土地,可是又有誰來守護舊傷累累的他們?誰來守護他們的家人?

楊杭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也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麼,鋒刃是隱秘的是黑暗的是無人知曉的存在,而從政的自己卻可以光明正大的為他們去做些什麼。

沉默片刻之後,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楊杭又恢復了一貫精明幹練的狐狸模樣,轉過身笑著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陶沫,優雅邁步的走了過來,“陶丫頭,讓你見笑了。”

“操大哥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陶沫笑了笑,其實孫家的事怪不到楊哥身上,將齊魯集團招商引資過來的人薛市長,出手將孫家弄的家破人亡的人是魯達國,操大哥只是愛之深、責之切。

看著陶沫一如既往般的笑臉,站在她身邊的楊杭不由的心頭一暖,大手揉了揉陶沫的頭,“那頭笨熊性子太直,黑白分明,只怕他不是一時接受不了,而是永遠都無法接受。”

無法接受當初一同奮戰的同伴如今卻玩弄手段,為了政途不斷的算計利用,甚至間接的草菅人命,這些楊杭都明白,在當初他和上校提出想要從政的時候都想明白了,可是他不後悔,有些事終究需要有人去做。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將踏著鮮血和生命踽踽獨行,他不需要其他人的認可和贊同,他只需要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

“楊哥,大叔肯定知道你要做什麼,否則他也不會放任你離開。”陶沫清澈的目光平靜的看向楊杭,大叔性子雖然古板又封建,但是陶沫知道陸九錚肯定能理解楊杭的作法,“大叔如果認為楊哥你做錯了,大叔肯定會狠狠的揍你,直接將你給揍服了為止。”

楊杭錯愕一愣,不由想到當初在鋒刃的時候,鋒刃選拔的都是從各個軍區挑選出來的兵王和高智商的軍事人才,一個一個都是狂到沒邊,傲的厲害。

而陸九錚的作法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改變,簡單而粗暴,直接將人給打趴下,揍到你沒了一點傲氣,揍到你不敢有任何的意見,然後才開始鋒刃的常規訓練。

“這的確是上校慣用的作法。”楊杭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笑出聲來,窒悶的情緒此時才稍微舒緩了一點,餘光一掃,隨後凜然了表情,“薛市長來了,陶丫頭我們也該過去了,程明谷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高階病房,即使杜院長也過來了,可是他也看不出魯紹偉這腿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痛的這麼厲害。

“你們這些庸醫!都是庸醫!”貴婦憤怒的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