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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廢墟般的小村,顯得奄奄一息。
它似乎得過瘟疫,居民全搬光,只留幾戶人家捨不得鄉土之情而留下來殘喘著。
倒黴的空氣讓人好生不舒服。
村尾一棟破宅院傳來金鐵錘打聲。
那即是老柴房所說的厭鐵住所。
破宅院早荒廢百年,草田森森,說它鬼屋還差不多。
厭鐵找到這裡,是因為後院那口深井。井水常年清澈,更有某種特性,厭鐵因而愛上它。
剛見著厭鐵時,毛盾著實嚇了一跳,他整張臉。不,該說是整顆腦袋像貼滿狗皮膏藥的皮球,勉強可見及眼睛。
嘴巴、鼻於被切掉半個孔,灌了一條濃鼻涕抽動著。稀疏的頭髮像剛鏟過的秧苗田,散落在狗皮膏四周。
老柴房雖說過他曾被熱滾滾的鐵漿烙著全身,毛盾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然而厭鐵卻一如平常,光著上身活動在井水旁那自行搭建的練鐵爐,他正認真淬練一條長如細蛇的東西,對於兩人到來並未發覺。
“老前輩……”
毛盾想叫,卻被老柴房阻止,兩人遂坐在庭園欄杆處,默默瞧著這位練劍好手在工作。
他仔細將蛇形物體熔入火爐中,像老太婆繡花般小心地再挑出,然後細心錘打,一直到整條均勻如一方始罷休。那份細心跟耐心瞧得毛盾相形漸愧,自己何曾如此認識對待過任何一門事情?
從傍晚直到深夜,毛盾都等得心慌慌,厭鐵卻興趣未園地苦練東西。
直到四更天,他將那東西丟人井中,發出哧地一聲,還冒出白煙,他才欣然一笑,自得其樂地說聲“成了”。
他想休息,剛坐下才發現仁立欄前的老柴房,整個人又蹦了起來:“柴房兄來了多久?”
“剛到。”
“別瞞我,一定等了一夜了吧?那小鬼都快睡覺了。我一時忍不了想趕完……”
他一笑,黃牙掉了五六顆,但毛盾此時看來卻只有尊敬,真的,他一生從未如此尊敬過任何人。
對於打盹行徑,他甚至有點自責內疚。
“餓了吧?”老柴房間。
“有一點,不過,沒關係,好久沒那麼過癮了。”厭鐵笑臉並不好看卻親切非常:“坐,我弄點好吃的。”
“我們帶來了……”
厭鐵很快打斷毛盾說話,語氣甚是冷漠:“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隨又轉向老柴房,笑顏又露:“難得你來,當主人的當然要請你了。請到大廳坐吧。”
“隨你,我有酒就行啦。”老柴房報以微笑:“不過,就在這裡如何?今夜月色不錯。”
厭鐵瞧往天空,明亮弦月照得他心情甚佳,頻頻點頭:“早知道你要來,說什麼也趕著來拜會,就這麼說定,我去搬東西。”
說著,他很快拐向草莖,眨眼不見。
老柴房此時才轉向被訓的毛盾,輕笑道:“要習慣,要懂得尊敬。”
毛盾苦笑著:“我這個新教主好像不怎麼管用,其實我滿尊敬他的。”
“待會兒談開了就沒事,現在你少說話。”
“知道啦!”毛盾道:“他可能弄什麼菜?”
“菜倒未必好,酒一定行。”
還未說上兩句,厭鐵已經抓著幾包東西,兩壇酒走出來,毛盾不必再吭聲閃向一邊。
厭鐵和老柴房很快圍向園中空地。
他把一罈酒交給老柴房,笑道:“西村的王大永在上次瘟疫時急忙忙地就溜了,後院的美酒一瓶也沒挖,我乎日口渴就去挖一罈喝,也特地為你留了幾壇,夠你爽幾天。”
老柴房欣然直笑,也不拆封,手指一戳,搗個小洞,張嘴即喝起來,酒香為之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