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眼底是驕傲的,長子早慧,他忙著科舉,長子一直是爹親自啟蒙的,抬手摸著子恆的腦袋,“我的兩個兒子都不錯。”

子恆耳朵紅了,爹怎麼在人前誇他啊!

周鈺注意到兒子紅紅的耳朵,哎,兒子的臉皮還是不夠厚,這可不行,臉皮不夠厚日後容易吃虧。

俞老大高興白將軍對周先生的看重,心裡又焦急親爹,目光忍不住頻頻看周先生。

周鈺察覺到也不客氣了,“將軍,這次突然拜訪,我是為了俞老爺子而來。”

白將軍的好心情去了一半,目光銳利的盯著周先生身邊的男子,這就是俞家長子了。

俞老大心頭髮顫,還是硬著頭皮道:“我是俞尋川,俞家長子,這裡見過將軍。”

白將軍嗯了一聲,他抱著發現寶的心情請人來,結果寶貝是寶貝,確是缺了口子的寶貝,他還捨不得送回去,老頭的醫術的真的好。

只是也氣的他心口疼,他說指點軍醫,老頭一副寧死也不教的模樣,還說是師承,更讓人來氣,老頭說軍醫是屠夫!

周鈺見俞老大額頭都是汗,對著白將軍道:“我這次來給周霖帶了不少東西,可否請護衛帶子恆去找周霖?”

白將軍交代門外的護衛,又對副將道:“先帶俞大夫去見他父親。”

很快廳內只剩下周鈺和白將軍了,白將軍道:“先生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了。”

周鈺笑著,“將軍,我雖為俞老先生而來,也為了將軍而來。”

白將軍語氣十分的客氣,“先生細說說。”

周鈺道:“全國名醫甚多,卻講究傳承,俞老爺子定居上河村,我們兩家來往甚多,我對老爺子也有一些瞭解。”

白將軍示意繼續,周鈺抿了一口茶,嗯,好茶,看來將軍清掃海盜發了大財,“老爺子不敢給人開膛看病,又固執的不願意傳授醫術,我覺得留老爺子在兵營,完全難為將軍自己。”

白將軍兇狠的道:“逼急了老子,老子拿老頭開刀。”

周鈺失笑,“將軍為人磊落,這只是氣話罷了。”

頓了下道:“俞老爺子給兔子開膛的幾節課,我都在一旁看著,不僅記錄了過程,還寫了一些見解,老爺子沒不讓我繼續寫,反而催著我寫完,我想我可以找老爺子商量,能不能將編寫好的書給軍醫看。”

白將軍驚訝,心裡越發看重周先生,“先生真能辦到?”

周鈺,“有七成把握。”

白將軍哈哈笑著,“好,甚好。”

高興過後道,“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這裡缺大夫,真刀真槍的練兵難免有傷有病,我恨不得兵營能有百來個大夫守著,哎,我也抓過大夫壓著他們教導軍醫,你是不知道,有本事的骨子硬,我是真沒招了。”

周鈺道:“俞老爺子是個心善的。”

白將軍扯了扯嘴角,這老頭惜命怕死,看著慫,該硬氣的時候脾氣臭的很,他可沒看出老頭哪裡心善。

上河村,楊兮今日沒上課,子律病了,這孩子昨晚就發了熱,還好俞老二在家,俞家兩個兒子醫術都不錯,晚上給子律看了病。

葉氏心疼壞了,摸著小孫子額頭,“還是有些熱。”

楊兮昨晚嚇壞了,現在心都沒安穩下來,“俞大夫說下午就能退熱。”

葉氏點了孫子胖臉,無奈的道:“周鈺在家,子律對他直哼哼,現在出門幾日,這孩子想他,想的上了火。”

楊兮給兒子掖被子,“父子兩個關係最好了。”

別看子律嫌棄親爹,見不到爹爹真的想,這幾晚都沒好好睡覺,起來就往門口看。

葉氏皺著眉,“算著日子,還需要幾日能回來。”

楊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