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跪地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嬪妾該死,求娘娘恕罪。”陸雨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人用來當筏子踩,嘴裡不停地求饒,語氣卑微,似乎生怕沈語蓉一個不快,就讓人把她拖下去一般。

果然陸雨這一開口,不少人就不屑於看她了。晗嬪也是揮了揮手帕,連諷刺的話都不想出口了,頭一扭看向別處,就當是自己晦氣。

“皇后娘娘恕罪,雨嬪性子就這樣,望娘娘饒過她這一回!”這時坐在昭妃身旁的女子站了起來,也跪倒在地上,替陸雨求情。

沈嫵一下子攥緊了手裡的錦帕,看著那個身穿著昭儀服飾的人,暗自咬了咬牙。此人乃是陸雨的嫡姐——陸雲,除了昭、綺二妃之外,她的位份最高。

看見陸雲出來求情,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陸雨雖是個沒用的庶女,但是送進宮後,好歹也是個助力,陸雲不會輕易捨棄。跟陸雨相反,陸雲是個八面玲瓏的主兒,一般人見到她都願意賣面子給她。

“起吧,本宮只是問問,還值當你們姐妹倆一起跪著的!諸位要養好身子,才能伺候好皇上!”沈語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湧起的恨意,柔聲讓她們起身。

當初陸雲可是沈語蓉的好幫手,經常替她出謀劃策如何陷害別的妃嬪,至於她為何如此信任陸雲,就是因為陸雨的死,是陸雲為了討好皇后,一手造成的。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散了吧!”被陸家兩姐妹這麼攪和,沈語蓉頓時沒心情再試探她們了,一揮手便讓眾人散去了。

眾人立刻起身行禮告退,每個人手裡都捧著木匣子出來,掂了掂有些重量的匣子,眾人心裡的想法各有不同。

當大殿內的妃嬪都離開之後,沈語蓉才扶著以桃的手,慢慢地走進內殿。只見皇上身穿著黑色常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桌子上擺了本書,卻連翻都沒翻,顯然皇上根本沒有在看書。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個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輕哼了一聲,冷硬地說了一句。

沈語蓉知道他是在評判剛才那些宮妃,在外殿的表現。皇上特意做出一個去了書房的假象,就是想讓這些人不比顧忌他。沈語蓉又特地擺出了一副軟和的性子,就是想讓她們放鬆警惕,稍微露出一下各自的性格,索性讓皇上聽個夠。

“大家都想在你面前留下好印象。就我好像是個傻的,面對你的時候,經常惡聲惡氣的,倒是對諸位妃嬪們細聲細氣的。表哥,以後可別惱了我才好!”沈語蓉輕輕聳了聳肩,並不和他一起批判那些女人。

後宮的女人再怎麼不好,也是皇上睡過的。他哪怕嫌棄到不行,沈語蓉也不準備和他一起批判。

齊敬晨收起方才不滿的神情,輕輕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她。沈語蓉撿了張靠近的椅子坐下,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任他瞧著。

“你可不就是個傻的,也只能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像個小老虎似的。到了那些人面前,太厚道容易被人欺負。”齊敬晨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低聲說了幾句,一揮手把薛啟德招了過來。

“皇上,臣妾已經知曉了,不好第一日接受請安,就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沈語蓉瞧著他這架勢,就知道此事不會善了,又怕皇上把那些人全治罪了,那她可就成為後宮的公敵了。

“待會子去宣朕的口諭,並且把今日請安的時候,朕就在內殿聽著透露給那些人!”齊敬晨瞥了她一眼並不為之所動,對著薛啟德冷聲宣佈著,皺著眉頭把幾道口諭說了一遍。

薛啟德彎著腰細細聽清了,立刻退出去往別宮走。

那些妃嬪剛回到宮殿,有人連口茶水都沒來得及喝,就瞧見有皇上身邊的小太監過來。

“皇上口諭:綺妃娘娘治下不嚴,禁足一個月。雲昭儀該謹記尊卑有別,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