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她純屬正常的。我要是哪一日遇上她,也露個笑沒事兒繡朵花給她,那旁人才會奇怪,必定會想著我有所圖!”

以桔見她越說越沒邊兒,更加瞪大了眼睛瞅了她一眼,冷聲斥道:“你擺出這樣的架勢,自己心裡舒坦了,倒是讓旁人為難。娘娘最近就是在打壓不曉得尊卑的,你倒好身為娘娘的貼身大宮女,對執掌姑姑陰陽怪氣的,這還讓娘娘怎麼責罰旁人!”

以桃原本還想辯駁,但是涉及到了沈語蓉,她就不敢再多說了。索性閉緊了嘴巴,站到一邊去候著。

“好了好了,就這麼點事兒,還真的吵起來了。你們倆可是本宮從王府裡帶來的,這後宮裡,我也只相信你二人,為了個心思不純的外人窩裡鬥,值當嗎?”一直未開口的沈語蓉,看見氣氛鬧僵了,才輕聲開了口。

不過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這兩人實則都是為了她考慮,只不過出發點不同罷了。

“本宮再怎麼嚴苛,那也是對付那些外人。你們跟我一條心,自然是有特赦的權利。況且以桃這傻呵呵的個性挺好,至少套話的時候要容易得多。廖梅在鳳藻宮肯定是待不久的,遲早要離開,沒必要為了她委屈了自己。以前怎麼對她的,現在還是一樣!”沈語蓉輕輕笑開了,看樣子最近她的吩咐比較多,鳳藻宮裡的人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以桔和以桃竟然是當著她的面兒,就吵了起來。兩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由得低下了頭,臉上帶著幾分羞澀的笑意。

“說正事兒,在雨貴人那裡,有發現什麼嗎?”沈語蓉不忍心苛責她們,直接把話題帶到了雨貴人的事兒上。

果然那兩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桃更是清了清嗓子,收起了以往嘻嘻哈哈的態度,鄭重十足地道:“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去了,果然有所收穫,前些日子去修理雨貴人寢宮裡小花園的花匠,十分可疑,應該是被人買通了。後來又有送月例的太監也被收買了,帶了香膏去的。花匠把香膏埋在了土裡,那個太監則把香膏藏在發放給雨貴人的宮裝裡。”

一個香膏只有拇指大小,攜帶十分方便,而且特別好藏。這些訊息是鳳藻宮大半宮人的努力之下,才得出來的結論,以桃只不過是去試探一二。雖然不能得到那些人的證實,但是從隻言片語和神態之間,就能察覺到些許的不同尋常。

“應該還有別的,不過奴婢沒敢再瞎扯,生怕那邊的人警覺。奴婢準備走的時候,正好昭妃身邊的大宮女柳兒過去了,便又留下來說了幾句話。不過奴婢摸不清柳兒的性子,但是能當上大宮女,又一直跟在昭妃身邊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奴婢就沒敢多說,就告辭了出來。”以桃提到柳兒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嚴肅了。

她能察覺到柳兒周身的氣勢,明顯是不容小覷的,甚至比一般的執掌姑姑還要厲害,明顯是經歷過大事兒的。

當她提到昭妃的時候,沈語蓉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但是眼神卻有些失焦,明顯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讓御膳房今兒去送晚膳的時候,派個機靈點兒的人過去,瞧瞧雨貴人的心情如何?”沈語蓉的手一頓,便不再敲擊桌面了,緊鎖的眉頭一點點舒展開,臉上掛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沈語蓉一直在等著訊息,恰好今兒晚上皇上沒過來,留在龍乾宮批改奏摺。那個小太監來回話的時候,沈語蓉還沒準備歇息。他嘴皮子利索,幾句話就說完了。

“雨貴人用膳的時候,奴才特地留在那裡。御膳房前幾日送到那邊的菜餚,都是大廚新想出來的選單子,雨貴人也沒見用多少。但是今兒特別換成了她以往份例的菜式,沒想到竟是多添了小半碗飯。和奴才一起過去的一位小宮女,有些笨手笨腳的,失手打翻了一旁的羹湯,但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