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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像是什麼東西摔碎在地上一般,明顯就是這位雨貴人又生氣了。
“你回去告訴昭姐姐,她要什麼我都給,只要我有的。這是我存的一些銀票,你拿回去給昭姐姐瞧瞧,不夠了再來我這裡拿。那香膏可就是我這張臉的全部指望啊,也是我這輩子的期望!”陸雨的聲音顯得十分急切,語調甚至都是顫抖,也不知是太過於激動還是傷心,就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陸雨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宮女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梨花木匣子。走到柳兒的面前時,那宮女開啟蓋子,裡面有厚厚一疊銀票,直接往她手裡塞。
柳兒卻是不為所動,連連後退,避開那個匣子,仍然還是那種不卑不亢的聲音道:“還請雨貴人不要為難奴婢,娘娘說了不能收您的東西。”
昭妃拉攏了陸雨這麼久,自然也十分了解她的個性,所以派柳兒過來的時候,就細細叮囑過她一番。柳兒想起方才雨貴人所說的話,臉上露出了幾抹嘲諷的笑意。
現在的陸雨能替昭妃做什麼?原本那一張能勾人的臉都沒了,況且讓陸雨去挑撥離間,她也幹不來,昭妃自然不會養一條不咬人的狗!
“是嫌少了嗎?沒事兒,我這裡還有,只要昭姐姐把香膏給我,我這裡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昭姐姐!”陸雨的語氣裡已經帶了幾分明顯的不耐煩,只不過因為還想著討要香膏,所以她還是抑制住自己的怒火。
“奴婢做不得主,還請雨貴人不要為難奴婢!”柳兒依然還是那句話,連語調都不曾改變,甚至更加清冷了一些。
陸雨急紅了眼,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猛地抬腳踢向屏風,聲音裡帶著幾分歇斯底里:“你這個刁奴,昭姐姐一定不是這樣說的,她不會棄我不顧的,肯定是你自作主張!”
屏風晃了幾下,柳兒抬起頭就看見似乎要往自己這邊倒過來,身上都冒出了冷汗,還好方才那個小宮女反應夠快,拉著她的衣袖就跑到了旁邊。屏風倒下來的時候,才沒有砸到她。
看著歪倒在地上的披風,柳兒久久沒有回神,如果被屏風上面的布面砸到還無所謂,但是如果不慎是被周圍的梨花木砸到,恐怕她就得變成傷殘了。
陸雨顯然也被嚇到了,她沒想到只是洩憤地踢了一腳,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場面。如果柳兒回去之後,到昭妃面前告一狀,說雨貴人要謀殺她,恐怕昭妃那邊更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
想到這裡,陸雨臉上的神情更加難看。柳兒嚥了咽口水,後怕地看向雨貴人。視線掃到陸雨的那張臉時,她明顯是愣了一下。
陸雨的面頰兩邊還有嘴巴的附近,都有面積挺大的幾塊褐色疤痕,遠遠地看過去就像是胎記一般。而且顏色十分深,估計用脂粉也遮蓋不住。當陸雨回看過來的時候,柳兒已經收斂起臉上震驚的神色,表現得十分平靜,她可不想再因為驚詫而被雨貴人用東西砸過來了。
“雨貴人,我們娘娘也著實是有難言之隱,奴婢不敢欺瞞與您。不是她不想救您,而是不能救!”柳兒一下子跪倒在地,一改之前冷清的模樣,相反變得十分懇切,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似乎遭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
陸雨也已經回過神來,此刻聽她說著話,便知道還有一線希望。但是最後一句話,讓她的神色變得凝重。
“你們都下去!”陸雨輕輕一揮手,周圍的幾個宮女立刻行禮退下,整個內殿就只還剩下陸雨和柳兒二人。
“現在你可以說了,究竟為何昭姐姐不能救我!”陸雨挑了個座位坐下,揮了揮手示意柳兒也坐下。
柳兒卻是搖了搖頭,執意要跪在地上,她的眼眶已經紅了,顫著聲音道:“貴人您之前使用香膏,只不過抹了兩個,傷疤就已經全部消失了。而且當時還是打了六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