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惡劣,他揮了揮手,似乎不願再看到雨嬪一樣,立刻就有人上前來把她拖走。

等到外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主子,還有幾個宮人後,皇上緊皺的眉頭才慢慢平展開。他拉著沈語蓉的手就往內殿走,邊走還邊埋怨她。

“之前我跟你說的,你怎麼都當了耳旁風。讓這些人上躥下跳的,簡直比那幫朝臣還要煩人!”齊敬晨低聲地念叨著,語氣裡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這種事兒牽連太多,而且事態嚴重,我若是當場處理了,是要降她們位份還是打板子,都得掂量著來。鬧得太大,總歸不好,馬上都快要選秀了。所以才派人去龍乾宮請你,正好替我當了這回惡人!”沈語蓉跟在他身後進了內殿,親手替他換下龍袍,穿上家常衣裳。

她的聲音柔和,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臉上的笑意甜滋滋的,讓齊敬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你總是有道理對著朕,她們三個誰都別想逃脫,每人都有錯。雨嬪的錯處最大,降了她的嬪位,變成貴人!等她臉上的傷好了,再打二十個嘴巴,搬弄是非,巧言令色,朕還真沒看出來她是這樣的!至於雲昭儀和晗貴人,也都再降一個位份!”齊敬晨說出這些處罰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後宮這些妃嬪升位份是困難得緊,說不準十天半月,皇上都想不起後宮裡都有哪號人物。但是這降位份的時候,皇上倒是顯得極其爽利,上嘴皮下嘴皮這麼一碰,就沒了之前的待遇。

“皇上,晗貴人的位份之前剛降過,再降可就沒有了。而且她也剛丟了孩子,心裡頭肯定不痛快,我已經讓她罰抄一百遍《女戒》了,你再降她位份,免得讓其他人寒了心。”沈語蓉聽了之後,斟酌著說了幾句。她雖然心裡是極其歡喜的,但是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來,還得跟皇上討價還價一番,以體現自己的賢良淑德。

齊敬晨眉頭一挑,連連搖頭,低聲呵斥道:“你怎麼這麼心軟,她自己隱瞞著懷胎之事不上報,理應受罰。”

沈語蓉見他口氣強硬,不好再勸,卻是眨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瞧。臉上的笑意十分明顯,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罷了,就按照你說的辦!”齊敬晨一揮手,明顯對於沈語蓉的撒嬌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處罰的聖旨就已經到了那三人的寢宮裡,雨嬪自是被罰得最慘,聽說還有二十巴掌記著,等她的臉好了再當眾處罰的時候,雨嬪再也招架不住了,竟是活生生地吐出一口血來,直接暈倒了。

而對晗貴人的聖旨裡,還特意提了一句,因為皇后仁慈,念晗貴人失去胎兒,就不做降位懲罰,只把一百遍的《女戒》抄完即可。

這次的聖旨一下,幾乎全後宮就傳遍了,暗自猜測著這三位的位份什麼時候再能長回來,恐怕有的磨了。

後宮這邊著實消停了,再也沒人敢在皇后面前大聲說話了,一個個輕聲細語的,面上始終是和顏悅色,生怕皇后娘娘一個惱了,如果讓皇上知道了,自己好容易掙來的位份就這麼一夕之間沒了。

晗嬪到底知道是沈語蓉替她保住的這個位份,否則恐怕日後她再也翻不了身。至於雨嬪當著眾人的面兒被打了臉,之後又氣得塗了血,恐怕皇上對她的恩寵就到此為止了。甚至後幾日還傳出,她的臉上破了皮,傷口有潰爛的跡象,只怕要毀了容。

沈語蓉歪躺在貴妃椅上,以桔正在剝葡萄送進她的嘴裡,腿邊還有個小宮女替她捶腿。一個年紀頗大的宮女跪在地上,此刻正在回話,她偶爾抬起半張臉的時候,就可以認出來,這位宮女正是之前掌雨嬪嘴巴的那個。

“回娘娘的話,奴婢以前在宮正司當值,轉關糾察宮闈、戒令嫡罪之事。這掌嘴的力道和角度都有講究的,雨貴人昨兒看著沒什麼大事兒,實則越往後幾日情況就越嚴重,破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