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老頭子呢!”那個小男孩兒一聽他開口,立刻誇張地搖頭,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

他的話音剛落,齊敬晨的面色就變得異常難看。朝堂的那些臣子們,大多誇他年輕有為,哪知有一天竟會有個小孩子說他像個老頭子,這可是奇恥大辱!

“這位小公子,你看那邊鬼鬼祟祟的幾個人,已經盯著你很久了。你若是再不回家,他們就真的要上來搶人了,這天下可沒那麼多的好心人!說不準你就要被拐進山裡去,給窮人家當孩子,或者給富人家當小廝,那苦楚你不會想嘗試的!”沈語蓉努力憋著笑,暗自在心底贊同了這個小孩子對皇上的評價,但是卻不想他們這趟出宮之行,被一個孩子佔去了大半的時間,便輕聲開了口。

那個小孩兒回頭看了看,果然看到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偶爾朝他看兩眼。他嚥了咽口水,顯然是有些害怕,但是扭過頭來卻是瞪了一眼沈語蓉,揚高了聲音道:“我怕他們作甚,即使真的把我綁走了,他們也得乖乖把我送回來,我爹是皇上親自任命的京兆尹。所有京都的安全都是我爹保護的,更何況是我!”

他邊說邊挺起了胸膛,臉上滿是驕傲的神色。

齊敬晨的神色一怔,根本沒想到這小孩子竟然是京兆尹的兒子。

“堂堂京兆尹,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看不住,讓他獨自出來走動。若是有賊人抓住你,威脅你爹,要你爹放他們進來殺人放火,才能留得你的小命,你說你爹會怎麼做!”齊敬晨的面上神色微冷,輕聲呵斥他。

那小孩兒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會有如此嚴重的問題。他低下了頭,方才志氣滿滿的模樣,已經變得有些萎靡不振了,囁嚅地道:“我是偷跑出來的。”

他還待說什麼,齊敬晨已經眉頭一挑,冷聲道:“你看起來也有七八歲了,該懂事兒了。竟然如此不識好歹,待會子回家之後,應該讓你爹狠狠地教訓你一頓!”

那個小孩兒見他如此嚴肅,忽然就揚起頭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哇——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壞人。當官的壞,平民老百姓也壞。那個什麼將軍的兒子,要娶我姐姐,五大三粗的樣子,還非要裝什麼風流倜儻,我姐姐嫁給他,不就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麼!你現在也欺負我是個小孩兒,等以後我也要去考功名,在皇上面前露臉,接任我爹的京兆尹……”

小孩子的哭鬧聲,震得人耳膜疼。沈語蓉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蹲□來,從衣袖裡掏出帕子替他擦眼淚。

“別嚎了,小公子。你要是再哭,我們夫妻二人就親自把你賣給那邊的幾個男人,還可以得些銀子,夠家裡吃好幾頓了。夫君,你說是不是?”沈語蓉邊輕柔地替他擦眼淚,邊語帶威脅地說道。

齊敬晨和這個小孩子都被弄得一愣,沒想到沈語蓉會說出這種話來。小孩子果然不敢再哭了,他一把拍掉沈語蓉的手,惡狠狠地道:“我叫張允,我爹叫張鼎,你們要真敢賣我,到時候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你的手帕太粗糙了,眼睛都被擦得疼!”

事實證明,張允這個小鬼並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待會兒會有好心人送你回家,不許再留在外面,否則回家你爹就得把你吊起來狠狠地抽!”齊敬晨不再理會這個小孩子,他冷聲警告了一遍,便拉起沈語蓉的手往回走。

張允怔楞地站在那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何不反駁。明明瞧起來只是一對尋常的夫妻而已,但是方才那個男人在說那番話的時候,眼眸中所閃現的冷光,讓他相信那個男人說到做到。

果然他們夫妻的身影剛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方才救他的那個男人就過來了,拉著他往京兆尹的府邸走去。

帝后二人手拉手在逛小攤子,看到賣糖的攤子,皇上還讓那個小販稱了兩斤琥珀糖給他。

“夫君,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