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震怒。

“雨嬪被從水裡救了出來;晗貴人也被送回宮;有人去請了太醫!”那個小宮女繼續回話,她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顯然不常到主子面前回話;瞧著並不是個得力的。

“那雲昭儀呢?”沈語蓉再次淡然地開口問道。

“奴婢來的時候,雲昭儀還站在那裡;似乎被定住了;這會子奴婢也不知道了!”提起雲昭儀;這個小宮女明顯比較苦惱;她的眉頭輕輕蹙起,臉上露出幾分不知所措的表情。

殿內再次恢復一片寂靜,眾位妃嬪都低著頭,偶爾用餘光打量一下坐在主位上帝后的反應,可惜皇上一直板著臉,根本瞧不出別的表情來。至於皇后娘娘,則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顯然皇上不開口,她也不準備輕易開口。

氣氛有些壓迫,像是扼住人的脖子一般,有些呼吸難耐。

殿裡不少人都被這小宮女所說的話,給弄迷糊了。不過晗嬪渾身是血的,恐怕不大好了。雨嬪也落水了,看樣子還是雲昭儀推進去的,不過這三人離得近,顯然是湊在一起出了事兒。

難不成是陸家姐妹合謀要害晗嬪,後來又反目成仇廝打起來?又或者是雲昭儀害了晗嬪之後,被雨嬪看到了,然後雲昭儀要再次出手?不過片刻之間,眾人的心裡都已經冒出了無數的猜測,不過三個當事人,沒有一個在,就不好下定論了。

沈語蓉坐在主位上,眼神無意識地掃過底下的那些妃嬪,心跳聲越來越快,她的手心裡甚至都冒出了冷汗。這麼一折騰,晗嬪的孩子就別想保住了,雨嬪那邊落水了,孩子也該保不住才是。不過聽這宮女的口氣,卻沒說雨嬪流血出來,難道是雨嬪肚子的那塊肉真的那麼堅強,連落水都掉不下來?

面對這個問題,她有些困擾,忽然想起之前雨嬪的一系列動作,明明是大幅度的很,讓旁人都瞧著心驚,但是她那肚子始終平安無事,跟沒沒懷孩子似的。這個念頭剛從腦海裡浮現出來,她就驚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你們準備的節目?端午節見血,諸位愛妃們可真的是煞費苦心!”過了半晌,身邊的皇上總算是開了口,他的聲音依然是冷硬的,好像寒冬臘月裡刮在臉上的冷風,銳利如刀子般割得人生疼。

“臣妾/嬪妾該死,求皇上恕罪!”那些妃嬪們早就被嚇破了膽,現在聽著皇上的語氣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立刻就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求饒。

齊敬晨原本稍微好一些的心情,現在一下子降到了谷底,他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一甩衣袖就離開了。徒留滿殿的美人,他連一個回眸都沒有賞賜。

這些女人原來就喜歡鬥,不過一直沒到他跟前來,他也懶得理會。只不過現如今已經嚴重掃了他的興,九五之尊的倔脾氣上來,可不就當場甩臉走人嘛。他想起之前沈語蓉跟他說的話,明顯是這幾個女人牽扯到了龍嗣的問題,結果現在還說出來,就先小產了一個,當真是愚不可及!

他越想火氣越大,悶著頭跨著大步往前走,身後跟著一群伺候的人,龍攆也被抬著跟在後頭,卻沒人敢上前去問他要不要坐。

走了許久,他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然停了下來,一扭頭就瞧見幾步開外的宮人,他眯起眼眸仔細地瞧了瞧,似乎在尋找什麼人,最終卻是徒勞無功。

“皇后呢!”他揚高了聲音問一句,宴席都已經撤下了,此刻的後宮顯得極其靜謐,他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問話,在四周迴響起來。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沒跟上來,估摸著是要處理方才那件事兒。”薛啟德見他肯說話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忙快走了幾步湊到他的身旁,低聲回覆了一句。

齊敬晨眉頭一挑,對於這個答案,明顯不是很滿意,不由得輕聲嘀咕了一句:“誰讓她留在那兒的?她們那些人純粹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