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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很快把她圍住了,在他的命令下將她拉進了殿內,強硬地給她除衣,穿上重重繁複的鳳袍。當兩名宮娥把雙交鏡抬來她跟前,兩名宮娥將沉甸甸的鳳冠壓在她頭頂時,她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立在鏡前,望著那鏡中的人,眼底欣喜異常,她沉迷地、不知厭倦地孤芳自賞:“鏡中的人是我嗎?我能不能天天這樣裝扮。”
公孫戾走來與她並立:“可以。你以後天天這樣裝扮。”又指著鳳冠問她:“沉麼?”
她點頭,笑說:“但是好看。”對著鏡子好一番顧盼照影,驀然驚道:“我想起來了!”
公孫戾疑惑地望著她,她愉悅地拉著他說:“你還是太子殿下的時候,有一天,我也穿得是這樣隆重好看。”她指著周圍的宮娥說:“她們,都叫我太子妃。”
他聽後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把臉色崩得愈緊,又暗暗攥了拳頭。
她似乎還能察言觀色,見他抖著濃眉,主動攀上了他的脖子:“你怎麼不高興?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他靨肌一抖,僵硬地笑,摟住她的腰問:“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是什麼日子?”
“拜天地!”她喜悅地不假思索地說。
“是拜天地,”他咬著牙說,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飄曳的紗幔,“拜完天地之後呢?你還記不記得?”
她被拋在床上,他欺身上去。
她喜滋滋地推他道:“不是這樣,先喝了交杯酒的。”他悶著聲沉暗著臉不願再說話,埋頭就去咬她的脖頸,雙手胡亂地撕扯她的衣衫。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她大聲抗議著,像受了驚嚇的小鹿,惶恐地哭道,“你這樣好嚇人!”
他隨手將她的衣服都扔去帳外,也不知怎麼會輕輕捧著她的臉撫摸了兩下。
她隨後將兩手都環上他的脖子,靠在他耳邊輕聲呢喃:“你這樣我才喜歡。”
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擊打了一下,他怒從心起,本想再恣肆摧殘她,行動前又遲疑了,理智告訴他,如果那樣,他離她的心只會越來越遠,為什麼非要讓她支離破碎呢?
他終究低下了頭,動作輕柔地吻她,她亦溫柔地回應,偶爾會語聲甜膩、無限依戀喊一兩聲:太子殿下……
……
公孫戾不顧左相一干人等的反對毅然決然地立了貴妃為後。這是讓左相一派焦頭爛額之處。
宮中人人都覺得荒唐,立一個不知得了什麼“痴傻之症”、連太醫都診斷不出來是什麼病的人為後,可以說是史無前例,這樣的人讓她做皇后,她能治理後宮麼?她不能,得靠阮週二人協理。這又是讓左相一派也許能夠鬆一口氣的地方。
可阮週二人,又是誰的人?阮似是右相安插的人,而周是長公主府進獻的,只怕也是右相的人。那一口氣還是不能松。
周淑媛常與阮繡芸閒話。
“姐姐,從前的貴妃雖然小產了,受了打擊得了不治之症,可卻坐穩了皇后的位置,陛下不但沒有冷落她,反而獨寵她一人了,這樣下去,還怕懷不上龍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周說。
阮回:“妹妹不知,男人有時候就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互猜心思很累的。如今,貴妃得了這一‘怪症’,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陛下跟她在一起,就不會有那麼多提防了,我想,換作是妹妹,陛下也會獨寵妹妹的。”
“姐姐真會說笑,”周淑媛道:“說到底,還要看美色,皇后那種姿色的‘傻’了,落在陛下眼裡,大概就是‘天真無邪’、‘我見猶憐’,我要是傻了,估計馬上被打入冷宮了……”
二人掩面一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