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昨天做過手術的那個臨時的地方道:“送到那裡。”說著,人就已經抬步往那邊走去。

忘川黃泉想要跟著,被她攔了住,只將簾子一拉,人瞬間就閃入空間內。

二巰基丙醇,肌肉注射類藥物,她將針劑和藥品從空間裡拿了出來,不多時,松康也將三個病患送了回來。

三人經過催吐之後已經有些好轉,人有了意識,只是神智還不是很清楚。

鳳羽珩當著松康的面將藥劑抽到針管裡,並告誡松康:“看仔細了。”

松康立即明白這是鳳羽珩在教他,趕緊認真看去。鳳羽珩親自給兩個人做了肌肉注射,然後到第三個人時,將一支新的針管交給松康,“你來。”

松康小心又謹慎地把針管接到手裡,學著鳳羽珩的樣子抽取藥液,再給肌肉消毒,最後,果斷地將針頭插入肌下,藥液緩緩地推了進去。

他手法到底不如鳳羽珩嫻熟,半昏迷的病人都疼得叫了起來。松康有些擔憂,問向鳳羽珩:“是不是扎錯了?”

她搖頭,“沒有,熟練度的問題,多做幾次就好了。”她將東西收好,又將一袋子新的針管也放到邊上,再對松康說:“聽著,就按照剛才的劑量,最初兩日,每兩個時辰給他們一人注射一次。第三日,每六個時辰注射一次。第四日起,每天只注射一次就好。這種針要連著注射七天,都交給你,藥品不夠再來找我要,有問題嗎?”

松康搖頭,“沒問題。”再看看那個還在叫著疼的病人,尷尬地道:“我會盡量不讓他再疼的。”

鳳羽珩擺擺手,只道:“你留下來觀察一陣子吧。”然後轉身走了出來。

外頭,玄天歌一直在等她,見她出來了,趕緊跑上前,拉著她的手急問道:“阿珩,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七哥送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有毒?”

這個問題,鳳羽珩在給中毒者打針的時候就一直在考慮。考慮的結果是,玄天華送來的東西的確不可能有毒,但那是從前,如今的淳王府裡,還住著一個俞千音。

這話沒等鳳羽珩說,黃泉就主動把話接了過來:“郡主,這毒跟七殿下肯定沒關係,怕是那個女人下的。”

“哪個女人?”玄天歌隨口說了一句,可馬上也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俞什麼的?”

鳳羽珩點點頭,“俞千音。”

“他媽的姑奶奶砍了她!”玄天歌起狠來那絕對跟她皇伯伯是一個德行的,一個沒有皇帝樣,一個沒有郡主樣,什麼淑不淑女,用她的話來說那就都是狗屁,她玄天歌想砍誰,那個人絕對活不到第二天。

可那都是從前的話了,眼下她人在城外,還有這麼多難民等著她救。她是郡主,是當朝唯一的一個郡主,她出面就跟玄天冥一樣,是代表著皇家,這種時候必須以大局為重,所以那個俞千音……“要不我派暗衛去殺了她吧!阿珩,你別動手,這事兒不能髒了你的手。我不知道七哥對那丫頭到底是個什麼心思,按說不會有什麼,但萬一要是有,阿珩,不能讓七哥恨你,所以這事兒我來做。我是他的妹妹,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玄天歌的話是很讓人感動的,鳳羽珩曾不只一次的慶幸自己結識了玄天歌這幾個朋友,或許她們因為各自的原因並不常在一起,並不能像在二十一世紀那樣隨時隨地都相約去逛街吃飯。但不管多久不見,都依然沒有半點生疏,彼此可以為對方儘自己所能,掃平一切障礙。

她反將玄天歌握住,手下用了些力,口中卻是道:“不必。那個俞千音,我來收拾,但不是現在。我們是大順的子民,你更是皇家血脈,對於你我來說,再沒有什麼比幫助大順渡過難關,比幫助這些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百姓繼續活下去更為重要。你放心,她一份肘子害下的三條性命,我都一筆一筆地給她記著呢,秋後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