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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絕沿著青草中的一處小徑向下走去,走了一會兒,眼前一大片花海呈現在眼前。
流霜一戴,不覺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花,是她叫不上來名字的品種,似乎從未見過,又似乎熟悉的很。
那些花樹花開極繁,花朵大約有拳頭大,皆是紅色,重瓣的,開的極其璀璨。一株這樣的花樹或許不稀奇,稀奇的是,那麼一大片。開的雲蒸霞蔚,好似燃燒的火。
秋水絕帶著流霜在花海里繞來繞去,一直向前走著。
流霜但覺得頭忽然痛了起來,不知是因為那馥郁的花香,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直覺的腦中似乎有一團白霧在瀰漫,而偶一根針,呼嘯而來,似乎要將那白霧刺開。頭疼的厲害,而身子開始感覺到冷。
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一陣陣的笑聲,是小女孩的笑聲,在花叢裡,笑得那樣悲痛。不知為何,紅色的花海似乎幻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似乎在漫流。
那是她自來到凌國後,經常做的噩夢。每到白天,這些夢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以,流霜從來沒將這夢當作一回事。而此時,在這樣日光照耀的白日裡,她又開始做夢了嗎?
不!她明明是清醒的,不是夢。
流霜的額上開始冒冷汗,她拽住秋水絕的衣角,緊緊地抓著,喘息著問道:“你聽見哭聲了嗎?一個小女孩的哭聲!你看到血了嗎?血——”
秋水絕頓足回望著她,對她的反應極是奇怪。
“你怎麼了?哪裡有哭聲,我怎麼沒聽見,你不是要耍什麼花招吧!”他眯眼瞧著流霜,冷冷地說道。
秋水絕的聲音好似一根尖刺,刺入到流霜的夢境裡,流霜好似猝然驚醒一般,疑惑地望著秋水絕冷冷的眼眸。
眼前日光搖曳,花海隨風搖曳,說不出的美麗。
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幻覺,是存在她腦海中的幻覺。
流霜定下心神,淡淡問道:“這是什麼花?”
秋水絕奇怪地望著流霜道:“這是茶花,你不認識嗎?這可是凌國特產的花。”
茶花,流霜疑惑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流霜也是愛花之人,對於花的品種,也是所知不少,唯獨沒聽過茶花,自然更沒見過茶花了。雖然這是凌國特產的花,但也沒道理她聽都沒聽過啊!
“這花,還有別的顏色嗎?”流霜淡淡問道。
“有,白色,黃色,紫色,還有許多種,不過我們獨獨栽種紅色。”秋水絕目光幽冷地說道。
“為什麼?”流霜不自禁地問道。
“因為,他的顏色——讓我們時刻銘記著仇恨!”秋水絕冷聲說完,脊背僵冷地向前走去。
流霜怔怔地愣在那裡,想必秋水絕的家人便喪生在十年前的叛亂中吧。仇恨,這世間的仇恨誰又能說的清楚呢,他為了報仇,或許會害更多的人流血。那些人又要去找誰復仇呢?
過了花海,再透過一片林子,前方現出一片平坦的空地。
空地上,竟是粉牆連綿,麴院迴廊,閣樓林立。
秋水絕帶著流霜繞過一帶帶粉牆,再穿過一處林子,到得最後一派院落前。
這處院子皆是石塊壘成,看上去自然而粗狂,想來是秋水絕的居所。門前早有幾個侍女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道:“恭迎宮主回宮!”
秋水絕目光冷凝地在每個人臉上環視一圈,冷冷哼了一聲,舉步進了院內。
“將這個女子暫時關在西屋內!好生看管著,被讓她逃了!”秋水絕冷冷下著命令。
“是!”幾個侍女心驚膽顫地答道。
流霜聞言,唇角不覺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到了他的老巢,他竟還擔心她逃走,真是對她太高瞧了。
西屋是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