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酸,入脾、肺,乃補氣常有。……

下面已看得是腦袋一團漿糊了。

就說古人接受這種知識來比較方便,這麼一大堆東西竟全部都記在了腦子裡,若是換成其他的諸如英語、地理她還有些能耐,對這些繞口的東西就實在力所不及了。心裡自是對這名小廝佩服地五體投地,說道:“這麼多東西,我也並不全然懂,你能仔細與我說說嗎?”說不定這些藥裡頭,都蘊含了什麼隱晦的東西。

她看豬皮上的筆跡,卻不像是同華秀才那本手札裡的一樣,顯然是從扶蘇傳裡頭掉出來的。字跡娟秀清朗,筆鋒柔和大氣,有包藏海納的內蘊,莫名覺得幾分眼熟。便想是不是華雲英的筆跡?她小心翼翼將豬皮卷兒藏在扶蘇傳裡,是想隱藏什麼?亦或者,是想誰人來發現什麼?總不歸會像四十二章經那樣,藏得是永興王朝的龍脈吧?那也是金庸杜撰的,自己也不是蘇小寶。

小廝正要進一步解說,這時後頭偏有人道:“我看姑娘是尋錯了方向。”

蘇綰乍驚,忙轉過身去瞧,但見蘇泊生黑髮繞雪,長身玉立,又有些羸弱蒼白地站在自己身後。就忙站了起來:“大公子?這下不忙了?”

蘇泊生微微抿唇:“不忙,忙也不是我的事。”他款步在長凳的另一端坐下,目光直視蘇綰寫下的三字訣上,又說道,“依愚兄愚見,咳……這個倒像是個故事,而不是藥方。咳咳咳……”

“故事?”蘇綰頓驚。

這一波又一波的意外,教她如何是好?

為何她的感覺,竟也與蘇泊生雷同。

這首三字訣裡,究竟藏了什麼故事?

紅fen身,無根來,果然預言的是自己嗎?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九十五章 追解

第九十五章 追解

且說蘇泊生說眼前的三字訣講的是個故事,蘇綰也開始有了疑心。

再看三字訣時,意外又看出了點什麼東西。

蘇泊生蒼白凸露青筋的手指夾起那張紙,又對小廝瞟了一眼:“你們先下去吧,我與綰姑娘說些家常。”

“是,奴才告退。”兩人便急急退了下去。

蘇綰心知孤男寡女不好,但著實想知道蘇泊生到底有何高見,便也顧不得是否會傳出去了:“大公子看出什麼名堂了嗎?”

蘇泊生指尖輕輕點了點“曲蓮居,青黛入”這六個字,說道:“可知道原來逍遙居叫什麼嗎?”

蘇綰搖頭,突然震愕:“該不是叫曲蓮居吧?”

蘇泊生讚許:“正是。洛陵原本將逍遙居題名‘曲蓮’的,意為曲折婉轉,蓮蕊清心。只是居內並無蓮花,那口溫泉自然種不得這些的,於是只能作罷。但他實在喜歡曲蓮的意境,骨子裡又是極嚮往自由無拘,淡薄聲色名利,於是就只得挪用《逍遙遊》中的逍遙二字過癮了。”

“蘇洛凌……我是說二公子嚮往自由無拘,淡薄聲色名利?”蘇綰詫問,怎麼竟然覺得蘇洛凌的形象顛來倒去,好難認清全部。

“是啊……著實難為了他。”蘇泊生似是有感而發,嘴角微抿著苦笑。

蘇綰見他這般說,心裡盤桓著是否要將蘇洛凌移賬的事情說出來。不過說了出來,蘇洛凌恐怕就會淪落個狼狽下場,自己何嘗忍心?不說吧,卻又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何況蘇園養活的人何止成百,各商號買賣、田地租賃之類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倚著蘇園吃飯,若一朝抽空,如被白蟻蛀蝕一空的大屋轟然倒下來,該是多麼驚天動地,鬼哭神泣?

若放在以前,她一定知無不言,全數抖盡,也好斷了蘇洛凌的狼子野心。可是現在,自己的心尖已被柔軟,這個人連同清淡的呼吸都融入了肌骨,她無論如何都再難張口。是她的自私吧,她竟不捨得傷害他,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