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半閒則是咯咯笑道:“小老頭,這你就不懂了,進的了村子,車子開的進大橋,這兒的旅遊視野就更發達咯,zhèng fǔ撥款下來,給你們住好房子,自個兒造大房子。況且,你們整天逮的那些淡水湖裡頭的魚,可都是值錢的東西,以前你們沒機會到大城市裡頭賣,大城市裡的人特地跑你們這兒來買,你們儘管的抬高價格,還怕那些個鑽石王老五沒錢不成?zhèng fǔ是在幫著你們發達,你們怎麼反而抱怨起zhèng fǔ來了喲。”

王半閒雖然很有心情解釋,卻還是在心裡冷笑,說是等過些年再造大橋,以他的保守估計可能都得十年以後,這個經過民不聊生的洗禮過後的國度,如今倒是開始步入改革開放了,開放的也不錯,遍地都是黃金,哪兒看準了都有發財的機會,可這年頭有拼勁有眼力勁又有膽量的人少之又少,還不是有錢人金山銀山,窮人青菜饅頭都不一樣吃的起。

貧富差異太過巨大,雖然並非人力所為,卻也多少有點時代的牽連。如同那個站在時代巔峰的偉人信誓旦旦的一句話——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

九繞十八彎,總算重新抵達岸上,王半閒給了一張百元大鈔,老頭兒樂的差點兒將最後的牙齒給笑掉了,不忘好心問道:“你們啥時候走,要不要給個大致的時間,我把這條路記著,到時候專程再把你們送出去?”

“不用了,既然回到家了,總有自家的小船能走的,謝了。”王半閒笑著回應道,與老頭兒揮了揮手,便帶著齊武夫與白共生往這個小村子的深處走去。

因為外頭雜草叢生,乍一看跟個原始小森林沒什麼兩樣,所以誰都不會想到走一段路便能看到一條不大不小的江,然後會有一個相對土生土長的村子,這個村子至今都沒有名字,而整個村子裡頭的人的姓氏不多,也就十來個,村子說不上小,上上下下四百多口人,可能現在人更多一些了,畢竟當初王半閒走出來的時候才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如今卻是七十有八的老頭兒了。

“這村子裡就姓王的姓蔡的還有姓楊的多一些,雖然其他的名字也有,但大多都是這三個姓氏的人。上海的那個楊青帝也是這個簡陋地方出來的人,還算爭氣,沒給村子丟臉,畢竟,這個村子出來的人,大多都能混出點兒名堂,回到村子裡的人蓋大房子也跟玩似的,當然,大多人都不會選擇回來,畢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念舊的人不多,我都不算,王紫塵算一個,你瞧,這個當初賺了大把鈔票的人也不知道把錢用在什麼破地方了,現在可能還是兩袖空空,每天管個溫飽不要餓死便能活下去。比起他來,我太能享受了。”王半閒一路走著,一路說著,因為畢竟是回到自個兒家裡,難免有點多話。

當然,王半閒自個兒都是個快八十的老人了,自個兒上頭自然也沒什麼還活著的老妖怪,即便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女的十六歲便能有個兩歲的娃娃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可畢竟是個戰亂的時代,即便活的地方安靜,卻也吃不到啥好東西,隨便生個小病便能死掉。比起那些雖然兵荒馬亂卻好歹被壓迫的有頑強生命力的老傢伙們差得遠了。

齊武夫倒是沒想到楊青帝也是從這兒出來的人,對此白共生也不知道,可都是一些知道了解放在心裡便可以的段子。齊武夫在上海發生的那個小變故,有點訊息的人都能打探到一點口風,可能知道的並不全面,但不論白共生還是王半閒,都知道齊武夫在上海吃癟了,住了幾天醫院。而能讓齊武夫進醫院的人,在整個中國都不多,更何況在那小小的上海了。

走出一片小雜林,入眼便是一片長到放眼瞧不見底的小江,橫在這個村口外頭,若是靠著人力走,還需要走上二十分鐘才能抵達彎路進村子,而放眼看著江畔那頭,有個穿著大褂的老頭,拎著煤爐取暖,一路慢xìng,目光定格在齊武夫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