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首弄姿,多了份韻味,旁人看在眼裡,肯定也是心下潸然,好在齊武夫的定力驚為天人,基本做到視錢塘美貌而不見。

齊武夫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徑自琢磨著如何開口,錢塘的笑聲卻又清亮了一分,她倒是沒發現齊武夫還有這種狀態,給了一個有事明說的眼神,道:“你是我的頂頭上司,又是我的老闆,就算你真的不檢點的讓我把衣服扒光了,我也只能照做不是?”

“我要對夏花求婚。”齊武夫苦逼地說出這七個字,乏力的程度不比當初在大興安嶺幹倒那頭東北虎,對於錢塘的玩笑卻沒有多在意,也很恰到好處地避開玩笑話題。只是這句話一出口,倒是輪到錢塘詫異驚訝了。

出神了片刻,齊武夫安靜等待錢塘的回應,錢塘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歉意地笑了笑,回答道:“求婚這東西,可以浪漫,也可以樸素,以你的脾氣,搞的太多驚喜也不太好,樸素一點就可以了。相信沐夏花同樣會接受,也會很高興的。”說著,錢塘已經在腦海裡估量起來,畢竟求婚並非兒戲,買個戒指,挑一個恰當的時機和場合,齊武夫這種愣頭青自然不知如何是好,她姑且當一個有點受傷的好心人,將好人好事做到底。無非心裡低嘆一聲:齊武夫,你真是在拿一句句話扎我的心。

“你先坐著,我上個廁所。”錢塘起身,走出用餐區,一路上拿出手機給趙檀發了一條簡訊:“齊武夫要向沐夏花求婚,過來一起出謀劃策。”

西城區桑田三樓工作包廂,趙檀翹著二郎腿看著一本齊武夫那兒搜刮過來的書,拿過震動的手機,瞧見錢塘的那條訊息險些栽倒到地上,如此行徑不免讓秦媛有點詫異。

“好小子,回來了都不說。”趙檀低罵一句,刻意掩藏自己方才的狼狽,拿出一張紙幣當作書籤夾在書裡,放在桌上便大步出去了,出門前僅僅對正對著電腦螢幕打著期貨報表的秦媛說一句今天晚上自己可能不回來了。

對於這個意義上的頂頭上司,秦媛如今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歡喜,可能是在這段不長不短的接觸時間裡,多少了解趙檀是個什麼樣的人,至少她沒覺得趙檀在她跟前刻意掩藏了什麼,該是什麼模樣就是什麼模樣,於是即便有諸多讓她厭惡的陋習她也忍著受著,畢竟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好得太多,如同張寧海,雖說這個已經進了棺材板的人還是會勾勒起她一些對於過往的思緒,可當初的悲傷與難受也已煙消雲散。畢竟已經看透了,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是有始有終的,提前死了,無非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什麼的事。

畢竟,上帝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他的公平在於,他對於每一個人都是不公平的。

駕馭著寶馬760Li,一路無視王法地彪悍碾過。不論交jǐng還是那些交通協管員,也都只能裝作沒看見地指揮其餘車輛,即便一些對趙檀吹了口哨的愣頭青,在反應過來車牌的意義後,也都選擇息事寧人地站到一邊去,否則天知道這輛車子的主人會否一生氣下了車記住他自己的jǐng號給軍區裡頭髮一道通牒,然後自己便如此少了一個飯碗。

不論弱肉強食還是所謂的潛規則,誰都只能抱著自己的怨言感慨萬千。

當齊武夫瞧見趙檀與錢塘一起走回用餐區的時候,不免頭疼,他倒是沒想到錢塘會把趙檀也喊來,爾後也釋然,畢竟這並非偷偷摸摸的事,無非是自己某方面的木納與羞澀罷了。

“哥們,回了běi jīng不告訴我也就算了,還先找錢塘不先找我,我好歹也是縱橫情場二十幾年的老手了,求婚這東西,自己沒玩過也看多了,不就是買個戒指挑個閒情雅緻的餐廳然後讓鋼琴手彈奏一曲莫扎特的什麼什麼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