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人倒地,一秒踏兩步,速度快的尤為驚人,面對二十多把重重圍過來的砍刀,面sè如常,連喘息都沒亂了丁點分寸,又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風馳電掣間,二十七號人倒下一半,起初浩蕩的人群氣勢早已虧空了一半,一鼓作氣初就衰竭,何來繼續鬥下去的勇氣和資本。

剩餘的十幾號人都知道不是齊武夫的對手,不曾貪生怕死不錯,但也都不是傻逼,他們知道送死和怕不怕死並非一個概念。一個個呈包圍姿態圍著齊武夫,卻沒一個再敢上前,反而是一步一步後退,生怕靠得齊武夫近一些,就是他下一個刀下亡魂。每人都會瞧一下已經倒地的兄弟,沒一個是完好無損的,大多身上都有幾處刀傷,更倒黴的一個無非是自己的又膀子被齊武夫用蠻力弄變形,而變形的右膀子又握著刀砍在自己的左臂上,慘不忍睹。

前後不過兩分鐘不到,已經死傷一半,齊武夫沒有乘勝追擊,站在原地冷冷看著方才氣焰囂張跋扈,此刻一個個神sè嚴肅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倒地不起的青蛇幫嘍囉,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子悲涼勁來,畢竟這群人出生入死,不論成敗,真正撈的大好處的都是他們的大哥,即便他們能分到好處,又是分了幾杯羹後留下來的殘渣末梢。走神一剎,齊武夫眼角餘光隱約看見往桃花樹靠近的寸頭男,低哼一聲,尤為不屑。齊二牛當初打小就教育過他,禍不及妻兒,凡是武夫,要堂堂正正,用拳頭,用刀跟跟前的面對面的廝殺搏鬥,暗箭傷人武器抹毒,那都是小人行徑。小腿發力,大步往寸頭男衝過去,擋在他跟前的三個大漢子連阻攔的心思都沒有,惟恐避而不及,一個個退讓,齊武夫一步似常人三步,狂奔之下,寸頭男剛還未到桃花樹門口,齊武夫便已經追趕上來。

感到苗頭不對,看了一眼那群站在原地看起的手下,寸頭男低罵一聲,知道現在再衝進桃花樹裡,倒黴的只會是自己,折身便跑,齊武夫停下身子,緊追不捨,畢竟追遠了,剩下的十來號人跑進桃花樹,他也沒轍,畢竟也是個人,跑的再快,也要時間,會被放風箏放死。

見齊武夫沒追上來,寸頭男緩了口氣,即便此刻遠遠看著齊武夫,心下都有些心驚膽戰,剛才有一些猶豫,可能他就要交代了。嘴裡低罵一句:“哪裡罵出來的傢伙,他媽的跟拍電影裡的武打明星似的,就他媽五爺也做不到他這樣吧。”罵完一句,衝著那些倒地沒倒地的手下人大吼一聲:“帶上兄弟,撤!”

寸頭男已經發話,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一群人立馬一個個揹著已經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兄弟就往仙城大街盡頭的拐腳走。齊武夫隱隱看了眼,那頭有幾輛麵包車。

方才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已經狼狽離開,每個人的神sè裡除了凝重便是對齊武夫能耐的一種驚駭,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大多平rì的廝殺就是誰更有一股子狠勁,厲害的角sè自然有,但從沒認為再厲害的一個人可以和幾十號人單挑,畢竟一人一把刀過來,躲閃都不及。可齊武夫從某種程度上打破了他們僵化的認知觀。

走回桃花樹,陳玥正站在門口,方才一切她多看在眼裡,本來手裡已經握著手機,準備打110,可之後近乎壓倒xìng的一幕讓陳玥放棄了這個念頭,可能她打來110,反而會讓局面不好收拾。

齊武夫能從陳玥的目光裡頭瞧出許多味道來,有驚訝,有詫異,也有不敢相信。好在他早習以為常,畢竟武術這東西早已在大多人的潛意識裡被埋汰與埋沒了,大多人會覺得無非是個外強中乾騙人的把戲,將它與所謂的跆拳道空手道之流混為一談。也因為以往傳道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