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套房製作的,收取的價格要比五星級酒店貴上一倍,可同樣有人喜歡來這裡消遣,其中的緣故心知肚明。

順著楊帆的目光盡頭,看見的是趙檀的模樣,沒敲不出什麼所以然,畢竟自個兒的圈子談不上大,可能對方是個自己觸及不到的領域的傢伙,也可能是個對他而言足夠窮酸的小夥,可唯獨能確定的是,這個長得不賴氣質帶些浮誇不羈的年輕人是第一次來桑田。而讓楊帆提起興趣的是趙檀身後的齊武夫,穿著單薄,一件格子襯衫,裡頭隱約能瞧見一件小背心的模樣,下頭是很鬆弛的一條運動褲和普通的運動鞋,可第一眼望上去,是一股五味陳雜過後風塵僕僕的味道,有種質樸的蒼茫感。彷彿遙遠的山裡頭跑出來的老實人,可又給人一種小看了他便會死的很難看的感受。

心底裡已經對這麼一號人有了興趣,對於那個不明身份的趙檀,這個讓他琢磨不透的齊武夫來得更值得楊帆關注。他不同張寧海,若是與人結交,必定要從對方的身上獲取什麼利益,他相對散漫隨性,覺得可以結交的朋友,便要上去勾搭,自己吃些虧也沒什麼大不了,於是東城桑田會所總有無數回頭客的到來,大多都是在嚐了幾次甜頭後不忍再讓楊帆如此虧損下去選擇花錢消遣,至今也沒有什麼不知好歹的傢伙,可見楊帆的眼力勁還是相對不俗的。

“要不試試他的底子,給他找些麻煩看看?”楊帆對於身旁的漂亮女人還是頗為照顧的,這個友達之上愛情之下的紅顏知己也是當初陳虎邱那個年代一路打拼上來的伴侶。他與張寧海一樣,都將這個女人當作妹妹看待,可能因為處了太久彼此的脾性也知根知底,知道是無法結婚生子的人,而張寧海相對欠了一些,所以總是容易惹的秦媛各種咆哮體附身。

秦媛搖了搖頭,說道:“一般人對付不了他的,我和他交過手,不是對手。”

“噢,是個練家子?”楊帆饒有興趣道,反之打量起趙檀來,他是沒覺得這個外表看似斯文的緊的傢伙是個練家子,轉念一想自個兒也是這麼一號人便自嘲一笑,讓秦媛有些不解。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打了個哈哈,“要不楊哥親自跟他過過招什麼的?”

應了這個妮子的小心思,秦媛自然樂和,只是神色上頭還表現出些許猶豫,楊帆自然知道這個妮子的小心思,敲了這個有漂亮臉蛋女人的腦袋,脫下身上的黑色西裝,喝下一口他並不知道什麼年代的紅酒,走進吧檯裡了。

心裡知道趙檀若非常人,那在他身後的那個齊武夫應該更是一個不出世的傢伙,從第一眼看上去的氣息便能感受到一股氣焰十足的草莽氣息,還未動身,楊帆便有種自認不是齊武夫對手的感覺。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氣場因素,如同一頭再如何勇猛的黑瞎子瞧見一頭東北虎,都會選擇退避三舍。

可為人直爽的性子與楊帆脫離不開,於是不管結局如何,楊帆都該為了身後的秦媛找找趙檀的麻煩。整個東城區的桑田會所裡頭,因為不打不相識成為楊帆這裡的常客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在楊帆的意識裡也不曾存在把對方的臉給打腫以後便不能一起喝酒打屁的膈應。

舞池裡頭,齊武夫注意到行徑與常人有些不同的楊帆,因為一路走來目標明確,至少齊武夫已經確認這個他還不知道真實身份的陌生人是衝著趙檀去的。有種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心思,徑自坐在高腳凳上要了一杯麥啤,過癮地喝了一大口,平淡看著。

自身對於男性的侵犯有種極強敏銳洞察力的趙檀感受到這個長了一張比他過而不及的小白臉臉龐的楊帆,潛意識裡就有種不太爽的感覺,心裡低聲嘀咕:這個娘炮是婦女之友嗎,長的那麼討娘們喜。

有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

一個照面,二人相視一笑,整得像多年未見的老友,目光之中透著曖昧,曖昧過後則是暗藏玄機的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