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好rì子了,他又聽王紫塵說自個兒的爹媽早已躺進棺材板了,因為也沒個人送葬之類的,村裡人幫著入土為安了。誤打誤撞的挑了個不錯的風水寶地,也算對得起兩位老人家。

最後還是王紫塵去隔壁屋裡相對年長的家裡求了個情,讓自個兒嫁出去的女兒回來睡,男方也回自個兒家裡睡一天,才騰出一個房子出來,齊武夫與白共生擠著一張床鋪,王紫塵與王半閒也在一張床上對著腦袋睡。

因為王紫塵的院子裡頭有個自己做的木人樁,齊武夫自然手癢難耐,算起自個兒受傷至今也有好一陣子沒有碰過這麼質樸的東西了,終rì和人打也沒法打個痛快,還是死物一樣的木人樁能給他一種暢快。

畢竟過了好些rì子,齊武夫右臂的傷口壞了好好了壞,來來回回幾次肉也早已凝結起來,無非結出的疤相對難看,但對於這個渾身上下的疤痕也有點兒數不清的傢伙而言,似乎也是無所謂的事了。

白共生是在小房間裡頭裹著被子早早睡去,齊武夫則一個人對著木人樁打詠chūn。

王紫塵透過窗戶看著月光下頭齊武夫的影子,帶著些許不分明的笑意,王半閒則悠閒地望著天花板笑道:“你和他交手過,當時信裡和我說的含糊不清的,事實誰贏了?他有齊二牛厲害不?”

“資歷比不上齊二牛,但真的單槍匹馬地單挑,齊二牛應該是敵不過他的,那一記貼山靠太蠻橫,誰都扛不住。”王紫塵平淡回答,沒有添油加醋,非常實事求是。

王半閒聽了兀自點點頭,繼續道:“都說八極拳和劈掛拳一起練,神鬼都不見得怕,相輔相成,都是大開大合剛猛的路子,你說齊武夫能從你這學到幾成?”

“一星期就夠了,畢竟他花了兩年時間從黃青鸞那兒取到了經,現在學什麼拳其實都算事半功倍,況且劈掛和八極相像之處不少,學起來也快,就看他自個兒怎麼把兩個拳路融合在一起了,只是這樣一來,難免對不起那黃青鸞了,畢竟八極拳和詠chūn的出入還是不小,若是劈掛練好了,詠chūn難免相對要荒廢一些。”王紫塵輕聲道。

對王紫塵而言,年未達古稀的黃青鸞還算晚輩,是要比他們小上一輩的人,其實齊二牛也算,只是齊二牛的能耐大,根骨真的好,早早在東北闖出名堂,是喬六手底下天字號的猛人打手,帶上一把響馬刀便能把天捅出簍子來。蠻橫起來誰都擋不住。黃青鸞則要遜sè一些,雖然在華夏的名氣也不小,手底下的幾個徒弟也都沒有給他丟臉,可畢竟走的斯文路線,不似齊二牛那般草莽,安寧地自己整個十一連,大半輩子也沒離開過,教一些覺得有必要教的人,至於其他犢子,姑且敷衍了事地湊合著訓練訓練,賺點皇糧,rì子過得安穩便好。

所以王紫塵知道黃青鸞這一號人,卻是從來沒有瞧見過,只知道詠chūn是放眼華夏打的最登峰造極的,於是這種愧疚也說不上多大,畢竟若是黃青鸞在這,知道齊武夫能學到劈掛拳也會此心甚慰的。

沉橋落膀,拳路瘋魔。齊武夫的詠chūn散手早已出神入化隨心所yù,打離開了十一連便能憑著詠chūn壓上黃青鸞一籌,雖然更多勝在耐力之優,可多少也是自個兒兩年裡頭rì復一rì年復一年的努力才得到的結果。

直至王紫塵屋裡的蠟燭光線消失,齊武夫也知道屋裡的兩位老爺子睡覺了,停下血液已經沸騰的身子,抬頭看了看摧殘的星空,不比城市裡頭一望無際的空洞虛無。因為已是半夜過後,村子裡的黃狗也大多睡去,畢竟是個無人問津的地方,這些本該是看門犬的狗兒們也免不了懶惰的本xìng,一個個與人同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