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藍,回到東北就更是不得了了。之後,就得提到你媽了,本來就是娃娃親,打小兩個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馬,牛二郎挨鞭子被罰扎馬步的時候,你娘都在旁邊偷樂看著,感情一直很好,到了年齡,牛二郎也已經給喬六幹了不少事了,那時候的喬六已經能穩佔一角,在東北的能耐大了去了,手底下也有好幾個拿的出手的猛人,雖然單挑一個個不及牛二,可因為個個手底下有絕活,三個人一同上,牛二也夠嗆,喬六倒是沒有下逐客令,只是牛二自己覺得累了就準備隱退了,那時候就想安安心心和你娘生下你然後過rì子。只是這門子親事老齊家又不同意了,因為牛二那些年盡幫著喬六,雖然但凡和老齊家有關的事情他一概不參與,但也讓老齊家裡的好些個人不高興,其中也包括那天找你的齊鳳年的爹,齊東風,那個小崽子成天陽奉yīn違,想著的盡是老齊家的家主位置,其實牛二xìng子野,對掌權不感冒;後來為了這門親事,也因為自己確實愧對於老齊家,牛二答應將來把你養大了就把你送回齊家。只是後頭你孃的家裡被內蒙的馬六yīn了,這事黃青鸞也跟你提過了,牛二也因為這事才入土為安的。你娘死的挺慘,對牛二是個不小的打擊,所以他最後就帶著你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娃娃去山裡頭了,他那小子,沒少從我這騙寶貝,不少好藥草我都打算給我家妮子用的,結果都用到你身上了,他說的倒好聽,說你是帶把對,我家的妮子不成事,我也大度,確實是這麼個理。”

聊著聊著,眾人都笑了,氣氛還算融洽,雖然有點沉寂和悲傷,卻在王書生的語言幽默下不那麼失去比例。

一大個下午,王書生說了往常大半年的話,在那講了許多故事,都是關於齊二牛的,齊武夫和沐夏花在一旁聽的仔細,黃青鸞則在那品茶,對他這種懂行的而言,王書生家裡頭的東西處處是寶,不借機多喝一點,以後可沒機會,畢竟王書生再大度,也不至於把藏在自己家裡頭的茶葉送給黃青鸞。

言語間自然瞧在眼裡,也沒計較黃青鸞這些老小孩的小動作,畢竟認識久了,不生疏。

把齊武夫當半個兒子看,王書生的眼裡有看待他人時所沒有的寵溺,若是讓他那些個早已經是個肩上抗星的學生看到,估計都在邊上羨慕齊二牛這個娃娃了,他們自己家裡那些個不爭氣的孩子,沒一個能讓王書生瞧得上的。

不知不覺便到了傍晚,白熊時不會走到門口乾瞪眼,齊武夫總是給了一個眼神就把這條牲口趕跑了,雖然闊別三四年,但白熊和齊武夫心靈的那種默契沒有受到影響。

聊到下午,口乾舌燥,也不知道喝掉了幾壺茶,也不知道那幾壺茶裡有多少是讓黃青鸞沾光喝了去的,本想留齊武夫和沐夏花吃個飯,但想到齊武夫jīng神狀態太差,早點兒讓他回去休息才好,於是剛到舌頭尖的話也被他收了回去,黃青鸞既然難得從上海來的次燕京,兩個老傢伙自然還得聚一聚聊一聊,王書生必須承認,比起象棋,他跟黃青鸞的差距還是有些的,探討探討也不為過。

回去的路上,沐夏花刻意的沒有讓齊武夫開車,讓齊武夫坐在副駕駛席上,白熊整個偌大的身軀便把後座擠一擠能坐四五個人的位置霸佔了,沐夏花一路緩慢開著,對燕京的路不是特別熟,還得讓齊武夫給他大致指一指,才能認得回去的路,對此齊武夫疲憊地笑著,沐夏花卻深知齊武夫現在沒多少力氣折騰,調皮的乘人之危,掐著齊武夫的手臂。只是片刻過後,便能聽見平靜又有規律的呼吸聲,齊武夫顯然睡著了。

沐夏花淡淡笑了笑,透過後視鏡看著一臉憨厚模樣的白熊,挑逗著喊幾句小白,白熊似乎知道沐夏花跟齊武夫的關係,會應著輕聲叫幾句,一路回去倒也不至於太無聊,等把車子停回車庫的時候,沐夏花打電話給趙檀,讓他下來幫忙背齊武夫上樓。她一個柔弱女子,本想賭氣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