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在那裡長大,耳濡目染,以她的聰明勁兒懂些皮毛實屬正常。

永安侯微一沉吟後提筆疾書。

“拿去。八百里加急呈陛下。”

把寫好的奏摺遞給大福。

既然農事司沒辦法求到他這裡,這又是救命的要緊事,那就群策群力,擇令器物處一起拿出解決辦法。

領聖旨,與農事司同樣擔了責任。器物處那幫人絕不敢敷衍了事,穀子粟子都能去殼食用,蕎麥怎麼不行?

他們手裡有那麼多匠人,總能想出辦法來。

“給三福回個音兒,此事另有安排,不必再擾夫人。”

大福即將走出屋門,永安侯又加句吩咐。

“是。屬下告退。”

大福回身行禮,退了出去。

農事司主事得知後,大笑三聲!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只顧著貪功吃獨食了,自己做不了的事愣往身上攬!

農事司是做什麼的?

作物種出來了就是大功一件,這頭功誰也搶不走!

那脫皮去殼的事,是器物處的責任,與農事司有什麼關係?

噢……我們找出能活命的糧食作物,你器物處卻造不出大規模去皮使之能夠食用的裝置?

那是你器物處失職!

與我農事司無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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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打什麼官司,永安侯無暇關注。

他極忙。雖然身邊的人很得用,各地方官員也沒人敢陰奉陽違。

誰敢呀!

葉城府官欺上瞞下,以黴變糧食摻沙土偷換賑糧,藉以謀私財,被告發後,經查罪證確鑿。

永安侯眼都沒眨,無論主犯從犯,所有涉案人員,一律就地處斬——

全都砍了頭!

有人為從犯求情,言罪不至死。

永安侯冷笑:

“本侯領了賑災的差事,自當不負皇命,救命的錢糧,敢伸手,就要拿頭來抵!本侯沒誅他全族已是法外施恩!”

眾禁聲。

平時再貪的官兒也不敢有二心,永安侯安排什麼就乖乖的領命,勞心勞力不敢說辛苦。

只盼著儘快把手頭的事做好,早點把這位大神送走!

求老天爺快點下場大雨,既然是旱災。下了雨,災情沒了,這賑災的事也結了。

毫不誇張地說,整個西北道有這種想法的官吏超過三分之一。

……

任昆囂張霸道慣了,壓根沒心思去管下面的人怎麼想。

誰把事情辦好了,誰的腦袋自然長得牢,屁股坐得穩。

至於送錢財之類的,他還缺這個?

發財的機會遍地都是,跑到西北這種窮鄉僻壤來搶食?

吃相太難看了吧?

一概拒之!

禹州知府是個腦袋活泛的。

風險與機遇並存,雖說永安侯在。大家都不敢撈。不過。若有他一句話,升個一兩級還不是尋常?

有官位在,還怕以後沒發財機會嘛。

投其所好。

禹州知府給永安侯送了兩個一模一樣伶俐俊秀的小兒郎:

“侯爺,這兩孩子是雙胞兄弟。家裡原先是開茶亭的,這次遭災,家裡的大人都沒熬過去了,眼下只餘這兩孩子,為活命要自賣為奴,下官看他們手腳倒是麻利,侯爺這趟出來,身邊也沒帶個端茶倒水的小廝,您看……”

兩孩子不過七八歲的樣子。眉眼看上去的確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穿了一樣的衣服,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