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難看。”

“我不喜歡家裡被弄髒。”

“連碰一下書櫃裡的書都不行。”

“書可是我的寶貝。”

“有一次她好心幫你整理CD架,還被你痛罵。”

“那是因為她排的方式不對。”

“照字母編排有什麼不對?”老胡提高嗓音,快抓狂了。

“我的CD不是照字母排的,是照音樂的型別。音樂的型別下再分歌手,而且單曲CD跟專輯CD放的位置也不一樣。”

“你……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挑剔嗎?”

“人總要有原則。”裴逸航淡淡一句。

他放棄了!

老胡無奈地拍額頭,話說到此,他只能無語問蒼天。

“我讓公司再幫你請一個助理好了。”他喃喃低語:“反正你受歡迎,總有些年輕人搶著要當你助理。”

只是這股幹勁與熱情能維持多久就難說了。他嘆息。更可怕的是,他們一個個走人時都說對裴逸航的形象感到幻滅,他根本不是外表上那種狂野不羈的浪子,只是個挑剔到極點的龜毛男。

坦白說,他還真怕有一天這些人不顧他們跟公司簽下的保密合約,跑去跟媒體爆料。

想到此,老胡又是一聲嘆息。

“……對了,你上回不是說要幫我接一部電影嗎?談得怎麼樣了?”裴逸航忽問。

說實在,他已經拍膩了這種愚蠢的偶像劇,真的很想換換口味。

“沒問題。”老胡比了個OK的手勢,相當得意。“這部可是大製作呢。聽說女主角還特別請來韓國最當紅的女明星,片裡還有幾場火辣的床戲,你可有豔福了。”

“哦。”他淡應,對於跟哪個女明星對戲興致缺缺。“是什麼樣的角色?”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殺手?”他興致來了。“這可有趣。是什麼樣的劇本?”

“嗯,殺手愛上一個女人,想洗手不幹,結果他的新娘在婚禮上被暗殺,當場死亡。”

“這麼慘?”

“於是他就懷疑負責策劃那場婚禮的女主角……”

“女主角是婚禮策劃師?”他驚歎。“那麼巧?”

“哪裡巧?”老胡不懂。

“沒什麼。”他苦笑。“只是剛好想起一個讓我很頭痛的女人——”

他對她很頭痛。她知道。

如果可能的話,他昨晚八成想當場把她趕出他家吧?只可惜他做不到。

經過片刻掙扎,他終於還是同意她搬進他家,陪她演一齣戲,哄哄她那個老愛干涉她的老爸。

你以為結婚是扮家家酒嗎?

想起當時裴逸航的哀嘆,溫雅不禁抿唇一笑。

難道不像嗎?

男人穿上新郎禮服,女人穿上新娘禮服,相偕走入禮堂,許下一生相守的誓言,永遠相愛,永遠相互扶持。

其實,新人們真的瞭解結婚的意義嗎?真的明白踏入婚姻後面對的究竟是怎樣的現實生活嗎?

根本沒人瞭解啊!就連她這個一心一意也想戀愛結婚的婚禮策劃師,看遍了無數新人,也找不到答案。

大家不都只是在玩一場遊戲嗎?既然如此,為什麼她不能也參一腳?

只是累了他了。

想到這,溫雅又是淺淺一笑。

站在一棵大樹下的她,一六○的身高似乎有些嬌小,可一身白色套裝及俏麗的短髮,卻讓她整個人顯得俐落大方,神采奕奕。

微風拂來,吹亂她鬢邊的發,她伸手理了理,目光從一對正在草地上拍婚紗照的新人收回來,有些無奈地投注在身旁一個不停碎碎唸的女人身上。

“……我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