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會接納你的。”

“除了你之外,對吧!”

季敖的語病在恕蕊的耳裡是掩藏不了的,跟他也相處過好一陣子,他的個性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季敖聽了她的話也有些侷促,不知如何應對。

“季敖,我這一生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從知道有你這個人以來,我的悲喜就全任你左右了,也許在某些方面我沒有恕堇來得強,但對於愛的認知與堅定我絕不會輸給她。我不服,我真的不服,為何你對她就是情有獨鍾,而我卻始終得不到你施予一點點的關愛。”恕蕊兩行淚不知怎麼的還是潸然落下,她害怕自己要是再不說,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對他如此真情表白,那她死也不會瞑目的。

“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我不可能愛上你,這是一種直覺上的感情,你越是強求,越是讓我感到害怕。”季敖只渴望一份普通的男女之情,恕蕊的愛太過於狂熱,像是一條麻繩,緊緊綁著他的脖子,讓他窒悶不已。

恕蕊咬著嘴唇,吞忍著內心那股欲湧出的哽咽,她愛錯了嗎?難道真心去對待一個人,只求能伴他在身邊,也是件罪該萬死的事嗎?她不懂她的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為何也拉不住一個人的心。

“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恕蕊拉開椅子,對於孫季敖,她可以說是徹底死心了。

“你等一等。”他一手將她的身子拉回,完全毫無預警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恕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怔愣住了,他為何要這樣做,過去多少的歲月裡,她朝思暮盼他會發自內心的吻她一下也不可能,現在卻在她生命即將走進黑暗的時刻,撩起她枯槁的慾望,這又算什麼呢?

恕蕊緊緊享受這分秒珍貴的片刻,淚水沿著臉龐滑落,輕流過她仍火熱的唇瓣。

季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也許是韓平的話點醒了他,讓他想起要不是她為了挽救他的生命,而讓她處心積慮安排好的計劃付諸東流,今天他或許也會失去恕堇,成為最大的輸家。

“季敖,你的這一吻,讓我就算死也無憾了!”恕蕊睜開了眼,夢醒了,淚乾了,她能享有這片刻的真心也就足夠了。

“你不會死的,我們會永遠成為好朋友的。”季敖目送著她離去,從她那深受感動的面容上,他總算了解,恕蕊對自己的愛有多麼的刻骨銘心。

恕蕊離開會客室時,臉上是洋溢著笑容離去的,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或許這樣的點水之吻不算什麼,但就恕蕊來說,那像是上帝恩寵的福澤,從小沒有得過真正幸福的她,這一刻,卻是滿足的。

季敖穿起了大衣,他這才深刻體會出,恕堇為何要這般疼惜她,而他,也更加確定的告訴自己,該怎麼走這下一步了。

在恕蕊受司法單位調查的這段期間,恕堇的臉部也接受了第二次的精密整型手術。由於恕堇受傷的左臉頰處潰爛的程度非常嚴重,加上心思都放在恕蕊的官司上,讓她復原的速度十分緩慢;即使在手術完成後,還是留有一塊紫黑如半個手掌大小的疤痕,令她情緒變得浮躁易怒,就連季敖來見她,她也一律避不見面。

“梁小姐,孫先生來看你了!”護士小姐走進特別病房,當她才把話說完,恕堇一個枕頭就丟了過來。

“叫他走,我不想見任何人。”

“沒關係,讓我來好了。”季敖輕聲跟護士小姐道了歉,並輕輕將門給帶上。

恕堇依然戴著那面從泰國帶回來的金色面具,地上一面破碎的鏡子讓季敖不免嘆了口氣,不曉得要如何安慰她。

“我這一生就永遠要戴著這見不得人的東西過日子嗎?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恕堇歇斯底里的用雙手捶打被子,微駝的背讓她的身子看來有些蒼老。

“恕堇,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