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其實,在隋城裡是見過福生一面的這位,慢悠悠的走下臺階。福生身子始終正面向她,這是一種防備。

在書記員面前,二位鬼將劍拔弩張的樣子,比之出手還要讓人膽戰心驚。但一想到,福生飾演的冥動現在是王爺底下的暗線,這明裡暗裡,讓這位其實算是喜夜王下屬的書記員有些乾著急。

於是,他小心開口道“權豹大人,這位奉王爺的命令前來,您看,要不改日再聊?”

捕捉到王爺這個關鍵資訊,被稱呼權豹的那個女人眼角彎起,整張臉好似一隻眯起眼朝你笑的花斑大貓。

福生心感不妙,在朝她輕輕點頭的空檔裡,隨即準備發動攻勢。

但聽得那名為權豹的女人攔下書記員,並打發他去往別處,自己則要親自領著福生假扮的冥動來到這第二閣藏室內。

一路上,福生跟著她乘坐飛舟穿行在狹小且短暫的轉接站上,對方問了些問題,福生都硬著頭皮回答,基本不露馬腳。

於二人視野裡,一座與之前所見的閣樓相差無幾。

在轉接站中,福生體驗了一下懸浮的奇妙感應,他還是第一次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讓身子飄浮在半空。

至此,權豹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反轉,她冷言道。

“你不是冥動吧?據我所知,冥動常年深居簡出,一直守在鬼母那幾個小崽子的附近,深受鬼母喜愛,又怎麼犯得著來巴結王爺?”

福生現在是魂體狀態,不然,肯定已經是滿身大汗了。

“人是會變的,況且,你不是也聽到了,我此來的目的是王爺指派的。”福生依舊不打算隨意開口,如今,在這森羅殿內部,他不清楚構造的情況下,貿然被留很大機率是要被那為陰帥來個甕中捉鱉的。

而在穿行期間,福生也確認了周圍的環境。

首先,森羅殿內幾乎是不會佈置有守衛這麼一說,但,沒有守衛不代表沒有其他防禦手段。

僅就福生的觀察而言,這處轉接站便是由幾十層鞏固的陣法加持下,對介面不說穩如泰山,起碼福生自認在不使用一劍一心的情況下,很難對其造成有效傷害。

保持懷疑態度的權豹始終站在離福生七步之外的位置,很顯然她清楚,有一種能在七步內瞬發瞬至的劍術,哪怕跟在她身後的福生手中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一柄劍。

“你的意思是,王爺將你收入麾下。那麼,你的目的呢?或者說,你想要王爺幫你做什麼?”

流轉在二人頭頂上的鏡光閃爍間,福生和她前後腳落在了那倒立著的樓閣懸梯上。

經由轉接站這麼一個倒騰,福生竟然直接站在了原本應該是倒立著的天頂的位置,且現在全然沒有任何不適。

這就非常的神奇了,其中原理他並不清楚,而眼下,也不適合繼續追尋這種毫無幫助的真相。

“你知道每天和一群小孩相處的感覺是怎樣的嗎?”福生不知從哪來的靈感,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一株盆栽裡的鮮花,手指的指尖輕輕拂過花的葉面,那嬌嫩欲滴的鮮紅花瓣彷彿嬰兒的面板般光滑細嫩。

“它們起先都很善良,就彷彿剛出生的小花苞一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花兒盛放的越來越美麗,可同時它們也丟掉了最開始的那份善良與純真。”福生自顧自的說著,他的兩根手指已經從花瓣頂部移動至花瓣下,根莖相連的位置。

只需要輕輕一提,這朵花就會瞬間死去,且短暫但永遠的屬於著摘取花朵的那個人。

“鬼母不會理解,因為,她從來只看最好的那一部分。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王爺對我不錯,他將一名輔官的名額賜給了我,但前提是,我得讓他滿意。”

福生化作的冥動,將身子轉向了權豹,後者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