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也只有您,只有您還算是那個大染缸裡身子唯一干淨的,況且,您還是妖狐族的少主。我求求您,求求您替我族主持公道,查了那殺千刀的賊子們出來正法,為我全族報仇雪恨!您若再不肯點這個頭,我那一族的人便都要沉冤地底,永無昭雪之日了。”

阿蘭說一句便磕一個響頭,待她終於將埋在心裡的多年的一樁慘案講完,額頭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爛,牙齒緊咬得下唇出不少血絲出來,神情又是倔強又是悲痛又是恨意滿溢。

這件事委實有些棘手。寒洛雖是一宮之主,又是一族的少主,卻在魔殤宮裡頭站的也很是不穩,陸一翔因是妖狼族的少主,與他一向沒什麼親密的往來,蕭亦軒費莫又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久前才使計險些害了他,縱然他命大不死,青龍宮也受創不小,多虧了朱雀宮的扶持才算是辛苦支撐了過來,現在宮裡頭也是人才凋零,死的死傷的傷,再要叫他替一樁陳年舊案主持個什麼公道,那真叫做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可若拒絕了阿蘭的請求,瞧她眼下這幅模樣,任誰也狠不下這個心來。思量起來可真是左右為難哪。

眾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著,等著寒洛答話。

良久,寒洛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意味不明地問道:“芫清,你瞧這事,該怎麼辦呢?”

卷五、憐君慼慼難迴護 一一五、妖狐族長

阿蘭那番請求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眾人便都心照不了,等著寒洛答話。

良久,寒洛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意味不明地問道:“芫清,你瞧這事,該怎麼辦才好呢?”

他這話又將眾人推進到了一片霧水之中:阿蘭聲淚俱下求的人是他,怎麼他半天不肯法個準話,卻要來問木芫清的主意?

只有木芫清心底一片清明:既然阿蘭已經自報家門,稟明瞭她那一族是樹妖族旗下的一支,這等為附屬族主持公道的事情便理所當然該當她這個樹妖族的少主來著手,更何況,聽阿蘭的描述,滅了她那一族的蒙面人和夜襲樹妖族的賊子似乎就是同一撥的,而他們之所以要滅了樹妖族下屬的部落,想來也是因為在樹妖族裡尋不到七星玉子棋,心裡抓狂而又毫無頭緒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樹妖族下面的一眾附屬族一齊滅了,懷揣著妄想,覺著樹妖族會不會為了以防萬一,將七星玉子棋寄放在了他旗下的某個小部落中了?

只是不知道,寒洛為什麼偏要來上這麼一句問話?莫非他已經洞察了她樹妖族繼任少主的身份?可是這件事情連她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從桃兒姨娘口中得知的,而桃兒姨娘也在告訴了她之後溘然逝去,寒洛他,又是從何而知的呢?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勸慰了阿蘭再說。

木芫清凝眉抿嘴,慢慢扶了阿蘭起來,掏出手帕子輕輕擦去她額頭傷口處的泥土,拍了拍她肩頭,鄭重承諾道:“阿蘭,這件事情。便是你不說,我也要去做的。我逃了這麼久,也放任了那些賊子們逍遙了這麼久,如今,該是和他們清一清總賬的時候了!我一定會還你族一個公道的。”

“芫清,你……這是怎麼一說?”阿蘭不解,奇道。醉露書院

木芫清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她左右環顧了一圈,又默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道:“罷了。跟前都不是外人,我便亮出來吧。”

說完,凝神聚氣,將碧綠綠一團妖氣從心口處逼了出來,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了,高高舉過胸前,朗聲問了阿蘭:“阿蘭,你既是我樹妖族下的人,可能識得此物?”

阿蘭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團綠氣看了好半晌,忽然雙唇劇抖。驚呼一聲:“少主!原來你竟是少主!”

“不錯,血婆羅樹妖之源,普天之下只有樹妖族地少主才能修得此物。阿蘭你眼力不差。”木清點點頭,讚了一聲,又將那團綠氣順著雙臂逼回進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