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得了,胡說。”

簡宏成聽得臉上肌肉一抽一抽的,“除了寧恕說,我還調查過其他一手資料。既然崔家大女兒只是普通摔倒,你又逃什麼?”

簡敏敏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叫得殺豬一樣,別人以為我殺她,都圍過來,我只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嘍。”

簡宏成嚴肅地盯著簡敏敏:“真話?”

“哪還有假。要真差點把她打死,他們還不趁機找派出所抓我?你信我還是信崔家小賊種啊,你要不要這麼吃裡爬外?”

簡宏成點點頭,放鬆原本緊握的手掌,嚴肅地道:“崔家那女孩被你打得頭骨碎裂,大量出血,好不容易搶救過來,至今有後遺症。我們把賬算清楚。相比一條人命,你損失的那幾個錢不算什麼,何況那損失一大半是你逼得張立新雞飛狗跳造成,寧恕最多隻是促成一把。但他已經差點兒被你玩死,你對他的報復,到此為止。你記住,你現在是作為一個姐姐在幫弟弟,幫宏圖,我讓你出手是讓你出口悶氣,省得坐牢坐出病來。你認真做好,算是報答我替你追回鉅款的恩情。”

“放屁,公司讓你霸佔了……”

“你長點腦子。你還是董事長,你有否決權。只要你開口,我立刻抽走我的資金,抽走我的人,公司交還歸你管。問題是你接得住?千辛萬苦找個小狼狗給你看家,還是個三下兩下就被我買通的。你不如老老實實記我的情,跟宏圖一樣老老實實做人,多去看看媽,我會繼續做冤大頭,出董事長的力,拿小股東的分紅。”

……

簡敏敏興高采烈地來,結果被簡宏成連連澆冷水,澆得她臉色僵硬,當然不肯輕易答應。她想了會兒才道:“崔家那個女兒的傷要是真這麼嚴重,當時即使我跑了,派出所也找得到我,即使我不坐牢也得罰醫藥費,怎麼從沒人來找過我呢?誰跟你講故事呢。這就跟唐處說的一樣,那家人人品不好,說出來的話不能信。雖說見血三分虧,但你老二是見血全糊塗,哪有偏聽偏信崔家那幫雜種的。”

簡宏成驚訝:“唐處這麼對你說?”

簡敏敏瞪眼想了會兒,“讓你一問倒是把我問糊塗了,唐處倒是沒直接跟我說,但我怎麼記得唐處有這麼一句話呢,誰跟我說的?”

簡宏圖掩嘴竊笑,小聲道:“給審糊塗了唄。”說完就發現姐姐哥哥一齊冷眼唰一下殺過來,他連忙嫵媚地一笑,拍哥哥一句馬屁:“哥這麼早的事情都查得出來,真神了。”於是又惹來簡敏敏橫眉怒目。

簡宏成聽了簡敏敏解釋後,看簡敏敏就順眼了點兒,他想了會兒,耐心解釋道:“站你立場,你以為派出所沒抓你就意味著小傷,這話也對。但我得到的情報是確切的,不僅僅是來自寧恕。我想想崔家當年為什麼不找你,主要是孤兒寡母又沒個正經工作的,盯著派出所做事就得放下手頭工作,他們沒時間,不掙錢誰養活一家三口?再說他們本身心知理虧,又是被你打怕的,即使報了案,你是失手,人也沒打死,你最多大牢裡走一遭,但我家財大勢大,一家人又得尋上門去砸崔家一個稀巴爛,他們權衡一下,即使警察去了都未必肯報警。大姐,你設身處地想想,你當年把對爸媽對張立新的怨氣全撒到崔家家屬身上,無法無天,崔家兩個後代對你是多深仇大恨。所以我讓你最近別太惹事,省得你那案子有波折。”

簡宏成這回說得入情入理,這回簡敏敏也聽得耐心。但聽完後,簡敏敏道:“你不懂,人這東西最犯賤,人靠打服,講理沒用。”

簡宏圖非常公正地認理不認人,附和道:“對,這回寧恕就是靠大姐打服的,本來他一直……”見簡宏成橫他一眼,他立刻閉嘴剎住。

簡敏敏得意地道:“看看,看看。但我就不出面了,我不想被重判了坐牢。”

簡宏圖道:“你今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