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要繼續趕考的想法,而是娶了小鎮西邊的那鐵匠的女兒,其後更是生了一個女兒,一家人的日子還得有聲有色。他們只是不知道一件事情,這秀才公已經在某天暴雨的夜裡被人把頭顱割下來了,而這位秀才公的身體更是被宰成了肉醬,餵給了客棧裡那條大黃狗。 而這些時日裡,客棧裡丟了性命的旅客也不下十人。 那群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歹人在後院呆了整整有半個月有餘,從未出過後院。 後院門口,有矮小男子趴在門邊上看了半天二樓的動靜,只確定看見豐腴婦人進了那間廂房,之後便足足過幾盞茶時間都不曾看見那婦人出來,這矮小男子低聲罵了一句,只覺得才入住的那個小白臉原來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婦人定是在房裡被那小白臉狠狠操練。當下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想起那婦人的胸脯風光,這瘦小男子便忍不住頭暈目眩。這次出門,大當家管的極言,已經粗略算來是大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心裡有股子邪火,始終卸不去,可這客棧只有這婦人一個女子,這些天已經輪流出入幾位當家的房間裡了,怎麼還輪的到他們這些跑腿的?至於那個小姑娘,實在太小,眾兄弟們實在是無人有那份心思,也只有他這原本就是做採花賊被官府通緝之後,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的落魄採花賊偶爾壓不住火的時候才有這想法。 仰著頭看了半天之後,這瘦小男子實在覺得脖子有些疼,於是便扭了扭脖子,正好看見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文士走過來,瘦小男子精神一震,低聲喊道:“二當家。” 小院之中除去屋門口有兩個兄弟站崗,大多都在屋內休息,而二當家這些天更是幾乎從不出屋子,現在在小院裡看見他,瘦小男子被嚇了一跳。 這二當家看似面容溫和,性子儒雅。可誰知道這人肚子裡有多少壞水,當時一行十幾人入客棧之後,原本只想搶些銀錢便行,可這二當家偏偏要宰了這客棧老闆,用他的說辭便是讀書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後更是把這位秀才公剁成了肉醬餵狗,瘦小男子不知道二當家的想法,只是隱約覺得得離他遠些才是。 二當家伸出枯草一般的手臂,輕聲問道:“三竹,樓上作何動靜?” 三竹小心翼翼開口說道:“那婦人進了屋子裡,半響未見動靜,要不要叫上幾個兄弟上去看看?” 三當家擺擺手,平靜說道:“這幾人看氣態不似一般人,要不是大當家正在境界突破的緊要關頭,饒這人一命又如何,只是現在這關頭,倒是要謹慎些。” 三竹瞟了一眼屋子裡,“大當家要破境了?” 二當家深深看了三竹一眼,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三竹背後涼,有些擔心的說道:“要是那婦人把那幾人當成了救兵,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了,我們得早作對策。” 二當家好似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那婦人親生女兒尚在我們手裡,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 三竹附和著笑了笑。 二當家隨即皺了眉頭,冷聲道:“那婦人既然和那小白臉上了床,便留不得了,等辦完這單,咱們就立刻離開,再尋好去處。” 聽到這二當家的言語,三竹絲毫不覺得意外,本來這傢伙就是一肚子壞水,現在不過是再殺個人罷了,他三竹也不會覺得二當家惡毒,更加不會覺得那女子可憐,這世道上,誰不可可憐? 只是猶豫片刻,三竹開口問道:“那小姑娘怎麼辦?” 二當家冷冷一笑,看著三竹說道:“怎麼辦,難不成養大?自然是一併殺了。” 三竹點點頭,不去說什麼,只是再度轉身看著二樓。 二當家彷彿有些無聊,只是站在三竹身後,並不急著離去,片刻之後,更是在嘀咕著什麼三竹聽不真切,只是聽到有幾句說什麼天下負心人多是女子,天下讀書人都不是好人。 三竹咂舌,只是覺得二當家只怕是被什麼讀書人坑害過。 他的確不知道,這個二當家年輕時候也曾是一個丰神如玉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