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許頌就起身,上下打量雲曉,她的身上還披著其他男人的西裝,一看那布料就知道不便宜。

“雲曉,你這才走十幾分鍾,這是去打野味去了?”

雲曉把西裝脫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你以為我是你?”

許頌把她抱住,“咱們繼續?”

“算了吧,許頌,兩次了,我也膩了。”

她開始在一旁換衣服,毫不避諱他的目光。

許頌頓時就惱羞成怒了,“一共就兩次,你說你膩了?雲曉,外面想睡我的女人一大堆!”

雲曉已經將外套都穿好了,拿過旁邊的包包挎上。

“那也跟我沒關係,晚點兒我還要去上表演課,下週我要進劇組,暫時不要見面了。”

“不是,我說雲曉,以前只有我提了褲子不認人的。”

雲曉已經走到了門口,“你就當我渣吧。”

話音剛落,就把門給關上了,她去的是地下車庫。

*

而另一邊,盛眠走的是一樓大廳。

她是被白朮帶過來的,要在馬路邊打車。

但是剛走出大廳幾米遠,她就看到白朮站在一旁的路邊抽菸。

這才十來分鐘的時間,他的腳邊已經是一地的菸頭。

盛眠想假裝沒看到,但他所站的地方又恰好是打車的地點。

眉心擰緊,緩緩走過去,就聽到他說:“盛眠,你幫我把雲曉追回來,我把白家給你都可以。”

他的眼神通紅,將手中的菸頭丟在腳邊,又拿出了一根。

“或者你說說,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想讓我為你殺誰?只要你能讓雲曉回頭。”

說到回頭兩個字的時候,他甚至有些哽咽。

但是盛眠一點兒都不心疼他,如果雲曉沒有遇見白家人,她這輩子該有多幸福?

她在鋼琴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她可以去國外留學,回國後參加各種活動,她的爸媽依舊在做著小生意。

她以後會在音樂會上邂逅一個跟她一樣有著音樂細胞的浪漫男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捨棄一切,只為了名利。

以前的雲曉只會愛人,從今之後她只愛權利和金錢,多好啊,女人對自己的道德感不要太高了。

越是能捨棄一切的人,越是能做大事。

“白總,你高估我了,我只是雲曉的老闆,不能決定她去喜歡誰。”

“你可以!”

白朮的語氣一瞬間變得偏執,他一把抓過她的肩膀,緊緊抓著。

“盛眠,她那麼信任你,只要你這麼說了,她一定會依照你的意思辦事。”

“你放開......”

話還沒說完,白朮的眉宇猛地劃過戾氣,將她一把塞進了汽車裡。

下一秒,在盛眠剛剛站著的地方,已經射來了一顆子彈。

子彈打在玻璃上,又被無情的彈開。

盛眠坐在裡面,冷靜的看著這一幕。

白朮已經坐在了駕駛位,“有人要殺你,三點鐘方向,跟了我們一路了。”

他將車開了出去,專注的看著前方。

盛眠閉上眼睛,也不知道他要開去哪裡。

半個小時後,汽車在御景苑停下,白朮率先給傅燕城打了電話。

而盛眠因為時間已經太晚,再加上接連的加班,直接在副駕駛上睡著了,所以傅燕城拉開副駕駛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的睡顏。

“她怎麼在你車上?”

“有人要殺她,槍術頂尖的專業殺手,她要是死了,雲曉一定以為是我乾的。”

他只是害怕了,一時間只能想到傅燕城。

即使傅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