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楓的傷口在逐漸長好的時候,半夜總是忍不住想要抓結疤的地方。

謝不言睡在兩個人的中間,莊晚眼睛都沒睜開,冷冰冰的說道:“你再動,言言就醒了。”

謝楓吃味兒,也不敢要求什麼,悶悶的“嗯”了一聲。

謝不言在兩人的中間睡得香,完全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

又一個月之後,莊晚帶著謝不言去參加帝都的聚會。

這是她迴歸之後,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

謝楓跟一群男人在旁邊聊天,視線在全程放在她的身上。

看到她跟盛眠聊得很好,又看到她跟江柳說什麼,兩人一起笑。

她開朗了許多,雖然對他冷臉,但好歹在他的身邊,讓他很安心。

至於現在的心酸難受,都是他活該。

他清楚這一點,所以沒人的角落,總是喜歡去偷看她。

莊晚跟自己的幾個朋友聊得差不多了,男伴們就過來找人。

雲曉被白朮帶走了,她將人推開,白朮又黏上去,語氣咬牙切齒。

“雲曉,你夠了,你跟其他人的緋聞還沒鬧夠麼?我今晚跟人聊天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頂著綠帽子。”

雲曉最近剛剛斬獲了一個大獎,心情不錯,手指間戳著白朮的胸口。

“你也可以不戴。”

白朮深吸一口氣,垂在一側的手指頭蜷縮了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說我花心,說我放蕩麼?”

“沒有,但是下次傳緋聞的時候,至少挑個看得過去的,今晚那人在我面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沒忍住讓人把他雪藏了,雲曉,就算為了氣我,你眼光也得放高點兒。”

雲曉渾身一僵,抬頭去看他。

白朮已經被他磨得沒脾氣,抬手攔住她的腰,“別故意作賤自己。”

雲曉垂下睫毛,眉心皺緊,“我跟他沒睡。”

“睡了也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行了嗎?你別再說那些話來刺我。”

白朮一副應激的姿態,一看就沒少被刺激。

雲曉聳了一下肩膀,“我說了你又不信。”

白朮的臉色瞬間黑了,緊接著眼眶又是一紅,“你要是沒被我捉姦在床,我就信了。”

“那不是和其他人麼?”

那次是意外。

而且算起來,她舉止這麼放得開,其實真正發生關係的,也就三個而已。

普通女人一輩子難受沒談過幾個男朋友?

那次被白朮抓姦在床,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回來那麼快。

緊接著她就看到雙方打了起來,她這個海王倒是還有心情洗澡,穿衣服,化妝。

出來的時候,兩個男人顯然已經打完了,各自的臉頰上都帶著傷。

白朮對雲曉沒辦法,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低吼道:“讓他滾蛋,這是我給你買的房子。”

雲曉饒是臉皮再厚,也想起來這是白朮送的房子了。

她抱歉的對那個剛拿下新晉影帝的弟弟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昨晚我喝多了。”

弟弟一走,房間裡就只剩她和白朮。

白朮讓人來把屋子消毒一遍,最後賣掉了。

現在她看著白朮,突然就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我想休息了。”

他的鳳眼一垂,顯得有些冷酷,“今晚去我那?”

像是等待恩賜的妃子。

她瞬間就笑了,“行啊,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