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被攥著手腕,一直到上了傅燕城的車。

“嘭!”

他關上車門,猛地捧著她的臉,用力吻了下去。

盛眠想了想,還是偏頭躲開。

傅燕城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高高拋起,緊接著又用力砸下。

他的雙手死死攥著方向盤,呼吸因為急促而發抖。

他不知道秦泊淮到底在玩什麼花招,不知道那人為什麼突然要放盛眠回來,就像是胸有成竹似的。

盛眠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前方,手上忍不住握住了安全帶。

一個近期總是呼吸著藥劑的人,一個接受了深度催眠而不自知的人,在離開了那個讓她覺得安全的人之後,內心會變得十分不安。

傅燕城知道她不對勁兒,可他現在迫切的想把她帶去地下格鬥場。

他將油門踩到底。

三個小時之後,汽車停在格鬥場的大門口。

他將盛眠一把抱進懷裡,從黑金雕刻的柱子前走過。

盛眠沒說話,只是用力抱著他的脖子。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嘶吼聲。

她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那種不適感彷彿要從每一個毛孔裡鑽出來。

傅燕城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一直到專屬於他的第七層。

盛眠只覺得眼前充斥著金碧輝煌,這是最漂亮的話語都無法形容出來的景色,好像世界最奢靡的一角,最絢麗的顏色都在這裡了。

傅燕城將她放在旁邊的大沙發上,毫不猶豫地將她往下壓。

“唔......”

“別。”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下意識的就想找個地方躲避,但是她的掙扎猶如石沉大海。

傅燕城用一個小時,吻遍她的全身,將她牢牢控制在自己懷裡。

越是往下吻,他就越是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表情沒有以前生動了。

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以前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她會用手抓住他的頭髮,又想推,實際卻是把人往更深處壓。

現在那充滿愛意的眼神變得平靜了,儘管她的身體反應還是和以前一樣。

傅燕城覺得難受,又吻住了她的唇。

盛眠終於從他的眼神,從他這張臉裡,咂摸出了那麼一點兒旖旎。

“傅燕城,我快喘不過氣了。”

“眠眠,秦泊淮是怎麼救你的?”

“呃,我被那群人帶走,被關了起來,他們用鞭子揮我,然後我逃出來了,逃了很久很久,我遇到了秦醫生,他說你也在找我,但是你那天恰好回帝都去了,我就暫時住在他那裡的。”

說起秦泊淮的時候,她的眼神變得溫柔。

傅燕城的心臟都彷彿被這個眼神捏碎。

“然後,你感激他,愛上他了?”

“我......我沒有。”

盛眠覺得一陣發熱,想要將他推開。

傅燕城卻牢牢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啃咬。

“沒有,你說起他的時候,表情很溫柔,我吻你,你卻這麼平靜,你不愛我了?”

他可以忍受一切,唯獨忍受不了這一點。

難怪秦泊淮那麼胸有成竹,因為他深知,把一個不愛傅燕城的盛眠放回來,那就是對傅燕城本人的巨大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