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旁拿過噴頭,將她的頭髮浸溼,就讓她靠在自己胸口,然後給人洗起了頭髮。

盛眠累得眼皮都睜不開,昏過去的時候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這會兒睡著,也就看不到他的溫柔。

傅燕城沒這麼伺候過人,不太會,擠洗髮露的時候,擠了好幾下,開始在她的頭髮上輕輕揉搓起來。

洗髮露起泡很快,他控制著自己的力道,沒把人弄疼。

一直按摩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確定洗乾淨了,才又拿過噴頭把泡沫沖掉。

盛眠一直保持著趴在他胸口的姿勢,睡得很熟。

給她洗完,傅燕城才把人抱起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她睡得很沉,坐凳子上都忍不住往下滑。

他沒辦法,只好自己坐在凳子上,讓她在懷裡睡,手上用吹風機吹著她的髮絲。

再好的吹風機都是有聲音的,還不小。

盛眠睡得正舒坦的時候,總覺得耳邊有什麼東西在“嗡嗡嗡”的響。

“吵。”

她的嗓子已經啞了,不耐煩的撥了撥。

傅燕城在國外的時候,頭髮溼著就睡了,腦袋疼了整整兩天。

所以看到盛眠不想吹乾頭髮,他直接皺眉,“不要動。”

盛眠果然沒動了,在他的懷裡重新睡了過去。

她雖然剪了短髮,但是髮絲多,又柔順,傅燕城吹了二十來分鐘,才吹乾。

抱著人進入臥室,他又檢查了一下她的下面,確定沒受傷,才拉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早就過了他去公司的時間。

恰好溫思鶴也打來了電話。

“昨晚penny剛走,你後腳就跟著離開了,我聽人說走廊拐角的那個包廂,響了四個小時。”

傅燕城此刻眉眼之間都是饜足,送了他一個字,“滾。”

莫名地,溫思鶴就是覺得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你要真喜歡人家,就別糟踐人,女人嘛,要哄的。”

“不喜歡。”

傅燕城回答的很快。

溫思鶴知道他嘴硬,也是第一次發硬,他在對待感情的時候嘴是真的硬。

“不喜歡你能在包廂那樣?以前要是有人告訴我,不近女色的傅燕城拉著女人在包廂亂搞,打死我都不信。”

“沒吃膩。”

“是是是,沒吃膩,所以去跟別人吃同一碗菜了。”

傅燕城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指間的煙捻滅。

接著齊深又打來了電話,小心翼翼地問他怎麼還不去公司。

傅燕城這樣的工作狂,今天曠班了。

一週多沒和她做了。

做起來有些沒節制。

“把檔案拿來酒店,我今天在這邊處理。”

齊深也就趕緊把檔案送來了酒店。

他來的時候,傅燕城已經洗好澡,換了一套西裝。

齊深有種直覺,臥室有人。

但是他沒問,而是把留在辦公室的禮物帶來了。

傅燕城接過,想著待會兒人醒了,恰好可以送給她。

齊深又把檔案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識相地離開了。

傅燕城一直工作到傍晚,聽到裡面傳來聲音,知道她醒了。

這會兒盛眠確實醒了,看了一眼熟悉的天花板,知道自己在哪裡。

還有四次。

她在心裡數著,恨不得他能在一週之內趕緊弄完,這樣就不用再對著他曲意逢迎。

她抖著腿下床,抬眸便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這會兒不再是昨晚那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