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來到醫院,到達重症監護室後,蘇蘭已經在那裡等著。

但蘇蘭暫時沒有看見她,只是不停在問醫生,“我老公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我能不能進去看看人?你們一定要盡力啊。”

她的周圍站著兩個護士,看到她這樣,也就嘆氣。

“蘇女士,我們已經回答你很多次了,會有三天的觀察期,至於情況如何,還得慢慢再看呢,你彆著急,先坐坐吧。”

“我想進去看看。”

“抱歉,現在暫時不能進去,之後我們會安排你進去的。”

蘇蘭鬆了口氣,只要能進去,她一定得把管拔了,絕對不能讓盛鐘有活過來的機會。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餘光看到盛眠過來,蘇蘭渾身一僵,連忙放開了拉扯護士的手。

盛眠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只安靜等著醫生的彙報。

蘇蘭卻有些坐立難安,手心裡都是汗水。

她擔心被盛眠看出什麼,所以沒去看對方。

走廊那邊響起了腳步聲,是盛惟願的。

盛惟願看到盛眠,眸子裡瞬間劃過一抹恨意,但很快,她就又裝的柔弱可憐。

“媽,爸的情況怎麼樣?”

有她在,蘇蘭總算擺脫了六神無主的狀態。

“我也不知道,惟願,我現在很慌。”

要是盛鍾醒了,報了警,那他們就完了。

盛惟願還以為她這是擔心盛鍾,畢竟盛家的股份還沒完全落到他們的手裡。

“沒事的,不用擔心,爸爸吉人自有天相。”

盛惟願說完,又轉頭看著神色寡淡的盛眠,喊了一聲,“姐姐。”

明明上次兩人已經鬧得那麼不愉快,但這會兒盛惟願彷彿忘記了似的。

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心理強大。

盛眠沒應,只是盯著重症監護室。

“姐姐,爸爸出了這麼大的事,傅先生都不過來看一眼麼?”

果然,她在意的永遠是傅燕城。

盛眠覺得好笑,嘴角勾起嘲諷,“這麼關心別人的老公?”

盛惟願的臉上劃過一抹難堪,但緊接著又十分的有底氣,“你當別人是老公,別人當你是老婆麼?在他心裡,你不過就是盛家塞進去做交易的貨物而已,說不定他對這個貨物,還深惡痛絕。”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盛惟願這個時候也不用再裝。

而且蘇蘭是站在她這邊的。

“姐姐要是拴不住人,也就別怪外面的女人惦記。”

盛眠將背往後靠,似乎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

“盛惟願,還是那句話,你能哄得傅燕城和我離婚,我會馬上簽字,他現在已經去機場接白月光了,你的對手,恐怕不是我。”

讓這兩個茶言茶語的女人自己去撕吧。

果不其然,聽說蕭初晴回來,盛惟願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彷彿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蕭初晴可是傅燕城的初戀,是他念叨了這麼多年的人。

當初就是因為盛眠破壞了他和蕭初晴的事兒,他才會出國三年。

現在蕭初晴回來了,其他的女人全都得靠邊站。

盛惟願頓時坐立難安。

她有這個自信可以贏過盛眠,卻沒自信能勝過蕭初晴。

她垂在一側的指尖蜷縮了一下,眸光閃爍。

看來得找個機會,跟傅燕城把生米煮成熟飯。

連盛眠都能爬他的床,就不信自己不行!

盛惟願已經在腦海裡想了千百種讓傅燕城上勾的辦法,唯獨沒有去想裡面的盛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