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幽’字刻於面上。

“傳我之令,翼甲影衛即刻前去追趕十語和高漸離,將他們安全帶到我的面前。”

影衛一瞬竄走,悄無聲息。幽藺卻猛然咳嗽,力氣不支地退身地面,他抓緊彥伊的手,並未抬頭,“救我,我要活著再見她。”

“什麼見她?她去哪裡了?”彥伊不能理解,眼前幽藺已經昏厥。

屋內幽布、幽嗣焦急踱步,盯著不能下手的彥伊乾著急。幽蚺一試再試,依然不能除去幽藺身上泛著紅光的護甲之氣。

“怎麼辦?我沒法兒靠近他。”彥伊也未想到,昏迷後的幽藺竟然難以接近,她雖然平日裡能毫無顧忌地觸碰他,卻在此時沒了辦法,那護甲如同一根根刺扎入彥伊身上,讓她疼痛難忍,根本無法為幽藺醫治。

“十語。”彥伊想起一個人,興許只有她能夠接近幽藺,“一定要找到十語。”

她從身上解下竹葉掛袋,拿出裡面寒兔的遺物放入胸前,將掛袋遞給幽蚺,“拿著這個去找十語,就說幽藺的性命危在旦夕,要十語速速回翼甲。”

如今幽藺性命垂危,翼甲不可再少高手護谷,幽布攔下正要離開的幽蚺,“已經有影衛去找了。”

彥伊搖頭,“影衛只是去捉十語和高漸離,並不會多說話。若是其中產生誤會,豈不又要耽擱時間,讓幽蚺去吧,十語見了信物一定會迅速趕來。”

“二師兄,讓我去吧。”幽蚺握緊掛袋,待幽佈讓開一條路後飛身而出。

幽藺高燒不退,加之心火鬱結,身子已經出現痙攣的症狀。彥伊不能再等,決定冒險為他近身治療。她輕輕碰了碰那團越來越赤紅之氣,感受著針眼刺入指尖的痛感慢慢適應。接過幽布遞來的藥碗,強忍著可能隨時崩潰的意志,終於將藥汁送入幽藺口中。

已過三日,依然沒有十語回來的訊息,翼甲的影衛向來是追蹤人的高手,卻在十語和高漸離身上栽了跟頭,他們也是絞盡腦汁、千方百計地尋找兩人下落,卻似是尋找兩縷看不到也摸不到的輕煙。

又是一日,彥伊全身紅腫的走到幽藺面前,探查著他已經恢復正常的體溫,感激地看向那股不再刺激自己的氣體,突然想起已經多日未見的蒙恬,若是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會不會心疼的要去打幽藺。

想到這裡,她掩鼻笑出,卻見幽藺睜開了眼睛。

“他不肯回來對嗎?”他第一句竟是這樣問出。

“我們沒找到她。”彥伊嘟嘴,自己都成這樣了,這人也不知道問候一聲,感激一下。

幽藺冷笑,“我是廢人,如何同高漸離相比。十語該有那樣的主人。”他這才注意彥伊不同尋常的面色和體型,“你這是怎麼了?”後又想到什麼,他想要起身,“護甲將你傷成這樣的?”

彥伊推他繼續躺下,“是,你那該死的護甲乾的,我剛和它熟悉了,你便好了。”

“抱歉,我昏迷時無法控制它。可是,它平日裡不是不傷你嗎?”

“它是護主心切,衷心得很。”彥伊起身掐腰,“不過,它也不怎麼樣嘛,我離你近些,頂多有被針刺的感覺,若是想殺你仍然輕而易舉。”

“護甲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換做旁人,怕是早被刺死了。”幽蚺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她抬步走入,臉上的光彩很是明顯,彥伊立刻明白過來,跑她身後看去,十語果然也在,只是,高漸離也跟著一起趕了回來。

“那個。”彥伊推了推看熱鬧的幽蚺,“我們先出去,讓十語給幽藺好好檢查一下,他的身子十語最瞭解。”

幽蚺明白點頭,順便湊近彥伊耳邊表現出女人天生的八卦心裡,“若不是你提醒,我們還真不知大師兄喜歡十語。”

“你們整日裡就知道打打殺殺,研習兵法,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