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糾結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歲宜跟承琰在家會不會哭鬧,都怪夫君,明明歲宜是要一起過來的,夫君偏偏不讓。”

謝凌衣冠楚楚,聞言又特意整理了下衣裳,露出一點如玉、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笑容如謙謙君子:“這還不是因為歲宜跟承琰的課業比較繁重,所以才沒讓他們跟來,這寵愛孩子歸寵愛孩子,但也不能溺愛孩子不是。”

實際上謝大人就是不想有人打擾自己跟妻子相處,但在妻子面前,他還是將話說的光明磊落。

他瓷白的肌膚上有一道極淺的劃痕,是昨夜她不小心抓出來的,秦若臉色有些熱,移開目光:“夫君說的也有道理。”

謝凌笑容清淺,眸光深深。

他讓人將馬車停在了畫舫處,畫舫旁邊有賣花燈跟糖葫蘆,還有猜燈謎。

秦若眸光流轉,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兔子燈,她覺得歲宜應該喜歡,便扯了扯謝凌的袖子:“夫君,我們去猜燈謎吧。”

謝凌以為是妻子想要那兔子燈,想替她去猜,然後秦若踮起腳,微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上,她小聲道:“那兔子燈是要給歲宜的。”

謝凌笑意溫雅的點點頭,但見妻子眼中只有孩子,沒有他這個丈夫,謝凌還是有幾分心塞,儀態清雅的站在離妻子不遠處。

秦若在詩詞歌賦上本來就不差,所以連猜了二道燈謎,都是正確答案,老闆笑著取下兔子燈,遞給她:“恭喜姑娘了。”

秦若輕聲道了謝,將兔子燈取過來,變故便在這個時候,一個大概剛過及冠之年、瀟灑俊朗的公子攔住了她,江南公子很是熱情,他雙手合拳,朝秦若拜了拜:“敢問姑娘芳齡幾何,可有婚配?”

楊益額頭突突

() 的跳,下意識去看自己主子,便見主子方才還溫和的神色瞬間淡了下去,不由替這位開口的公子默哀,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風姿出眾之人,怎麼眼神看起來不太好。

秦若都愣住了,她淺聲道:“公子抱歉,我已經有丈夫了。”

那位公子一愣,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姑娘梳的是婦人髮髻,他剛剛只顧著看姑娘的容貌去了,竟沒有注意她梳的髮髻,當即紅了臉,連連向秦若道歉,這才不好意思的離開。

謝凌倒不至於為這事計較,但一開口,語氣還是帶著幾分醋意:“夫人好生招人。”

“那夫君就不招人了,之前妾身剛入京城的時候,七公主可跟妾身說了,京城有一堆姑娘想要嫁給夫君。”秦若聽出他語氣裡的醋意,她嫣然一笑,道。

就連現在,都有人暗戳戳的找謝老夫人,想為他納兩門妾室,只不過對方剛提,就被打發了。

舊事重提,謝凌自然順著自己妻子,溫和道:“是我的不是,讓夫人受委屈了。”

“哎呀,當真是謝大人跟謝少夫人。”秦若手裡提著兔子燈,剛欲說話,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下官見過謝大人跟謝少夫人。”

明明朝堂都沒傳出什麼風聲,怎麼謝大人跟謝少夫人來了這裡。

揚州縣丞有些激動,屁顛屁顛的朝二人見禮。

謝凌抬了抬手:“朱大人請起。”

揚州縣丞剛剛看到兩個人的身影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真的是,他道:“不知謝大人跟少夫人來了揚州,有失遠迎。”

“無妨,本官與夫人只是來揚州看一看。”

那不就是陪著少夫人來揚州遊玩嗎,之前揚州縣丞就有聽說謝大人除任宰輔一職外,還擔了太子太傅一職,可謂是最得今上倚重的臣子,沒想到他還能騰出時間陪少夫人南下,真是讓人豔羨。

揚州縣丞笑了笑:“多年不見,謝大人跟少夫人感情依舊。”

上一次見,還是謝少夫人逃到揚州,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