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小珊拿著林放的照片看了很久,覺得這個人就是她心裡想的那個樣子,她已經很熟悉林放了。放下林放的照片,可她覺得心裡就再也放不下他了。心裡不免有些自責地,只好沉默著沒有出聲。

方可馨沒有察覺魯小珊的細微變化,一個勁地講著朱玉挺奇怪的表現。講完了,像是對魯小珊,又像是對自言自語,她為什麼電話裡說一套,當面又說一套呢?

魯小珊從沉默中抬起頭來,誰知道她這個人是怎麼想的。她那個陳躍你見過嗎?

見過,一般。

那她不會是有點妒嫉你吧?看你的林放這麼優秀。

什麼我的林放,不要亂講,我心裡對他還沒底哈。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就想問你呢,你說去不去財大找他?

隨便你。還是找一下吧,人家不是說過成都見的嗎?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見我,也許就那麼隨口一說吧。

你這個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自信了。你以前不是說過,如果你愛的人在月亮上面,你都要嫦娥一樣奔了去麼。

方可馨想起以前的張狂就嘿嘿地笑起來。我怕被他拒絕,我的自尊心受不了。感覺現在這心吧,脆得像薄薄的玻璃片,根本經不起碰撞,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碎。

別這樣,誰沒有誰還不能活呀。二十幾年沒他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這人是沒有談過戀愛,你不知道心裡的那種滋味。

呵呵,看林放都把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我到想去見識見識,看看他到底是人還是魔,怎麼讓咱們的女英雄都倒下了喔。

別開玩笑,我正想給你說這個呢,要去也得你陪我去。

那好,明天去吧。魯小珊回答得很乾脆。

第二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兩個人穿著藍色軍裙和各自認為最漂亮的短袖衫,朝著西南財大出發了。

醫院離西南財大有一段很遠的路程。要轉幾道公交車才能到達。

已是盛夏的天氣,又輾轉擠在擁擠的公共汽車裡。就是穿得在清爽,也沒法清爽得起來。趁著轉車的空檔,方可馨去買了兩支娃娃冰激凌,她喜歡甜食,對巧克力奶油什麼的特別感興趣。因為今天是為了她的事,她必須大方些才對。

可把娃娃冰激凌遞給魯小珊的時候,魯小珊卻指指嘴上的口紅說,我不吃,免得把我的口紅弄掉了,我沒帶包,又不能補妝。

方可馨這才仔細地打量起魯小珊來。魯小珊與一直都素面朝天的方可馨不同,她喜歡修飾自己那張已經挺漂亮的臉。也許是因為黑面板一直以來都不為中國人所推崇吧,她也不能免俗地嚮往著面板的###,而臉上如果施上一層薄薄的粉黛,不描眉塗口紅,就會顯得不夠完整。為此,魯小珊不論在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粉墨登場的感覺。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今天魯小珊的那張臉,在方可馨眼裡顯得格外地戲劇。

魯小珊是我這麼特的朋友,我不應該懷疑她什麼的。我是不是心理出了問題哦,怎麼會這麼敏感多疑。方可馨在心裡審視自己。

西南財大,比方可馨想的要大很多。一進大門,看到眼前立著那麼多的教學樓,她就有些氣餒。我到那去找林放呀,一幢樓一幢樓地去敲門嗎?站在空空的操場上,她心裡一下變得空空,沒有了一點感覺。林放那個成都見,就象一耳邊吹過的一縷風,變得既遙遠又飄渺。許是因為自己太投入判斷失誤吧。林放其實壓根就就沒想過與自己在成都見面。是自己在心裡放大了林放隨口說的一句話。想到這,方可馨轉身就往外走。

哎,你怎麼回事,怎麼走了呢?

我不想找他了。

為什麼?

這怎麼找呀?

問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