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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民風不似宋朝時期儒學刻板當道,也沒用唐朝時的百花齊放,但該有的女子主動權還是不少的。
比如每年一度的春日花燈會,就是未出閣的年輕女孩,藉由親手自制的荷花燈,尋找命中註定的男子,將緣分交給上天來決定。
古時的女子手工活絕對堪稱一流,周淺淺貓著腰竄過人群,站在岸邊看著一盞盞明黃的花燈,心情很是愉悅。想來君綺羅前世也很喜歡這些,才會每年跟著君絳英出門閒晃。
“你每次都會自帶一盞過來放的,為何今晚沒有?”身影頎長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後,巧妙地為她擋住了人群的擁擠,給她隔出一方窄窄的天空。君絳英雙臂互環,目光靜而悠遠,似是在詢問,又似是在呢喃自語,他說:“總以為會陪著很久的人,總會不小心發現,原來了解沒有那麼多。”
伸出的手想要玩弄水面上某盞燈的周淺淺,驀地一頓,君絳英模糊不清的言辭,比任何軟硬武器都要來的強勢,誰讓周淺淺一生浩然正氣光明磊落,偏偏這具身體是她給這個世界最大的騙局。
“哥哥怎麼會有這樣的感慨?”周淺淺側過臉,目光平靜,恰到好處彎起的嘴角,給讓她添了幾分真實,“我既將嫁人,哥哥也會娶別人,兄妹是一輩子,卻未必能永遠在一起。”
“自從那次你在周子言馬下醒來後,多年來,第一次喊我哥哥。”
輕輕的一句話,君絳英說的極為溫柔,卻讓周淺淺感知到四周的冷氣噌噌冒了上來,從頭涼到腳。
她睜大著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君絳英,彷彿想從他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來證明他在開玩笑。
君絳英越是表現的平靜溫柔,周淺淺就越覺得自己麻煩了。
原來從一開始,她並沒有表演的天衣無縫,或許在某個人的眼裡,她所有的一切,破爛不堪。
“既然一直在懷疑,怎麼會忍到現在才說?”難得的好興致算是消失殆盡,周淺淺一下子也像是放下心底一塊暗石,她說:“如果我不是君綺羅,你覺得我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君絳英無力一笑,似是自嘲。
岸邊擁擠的人群越來越多,在周淺淺還來不及意識到壯觀之前,耳邊忽地傳來無數女子的驚豔聲。
“看看看,來了來了!”
伴隨著前前後後冒出的手臂不斷的戳動,周淺淺身體被左右壓動間,後背被人向前一推,三兩步的距離而已,然後,撲通一聲。
“啊!又有人跳河了!!”又是一陣勁爆聲,不像是驚嚇,倒是帶著些許稀鬆平常的樂呵。
周淺淺甩著膀子在水中嘩啦啦折騰著,隱約看見岸邊的君絳英,神色慌張,卻不等她再看一眼,身體已然隨著底下的水流飄走。
說來也是恨,想她游泳向來不錯,只是被這麼突然後背偷襲推到,整個身體失了重心,更加鬱悶的是,看似平靜的城中湖底,竟是水流喘急。
被嗆水已無可避免,周淺淺瞪著腳力,以期穩住不讓自己隨水飄走才好,在這裡淹死了,她該有多冤!
畫船再遇文/忘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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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的速度超過了周淺淺的預料,她在水底折騰了半天,當意識到距離岸邊越來越遠時,心中大呼不妙。
腰上突然多出的手,扣住她的腰,帶著往水面游去時,她已經分不出心神去看是誰了。
等她被人一拳拍在胸口,終於吐出幾口水來時,她總算知道自己沒有被冤死了。
地面有點不平,冷硬木板上鋪著厚實的毯子,偏偏她就被丟在了地毯沒有延伸到的角落裡,忍受冷和硬的雙重煎熬。
“醒了,就自己起來吧!”不算陌生的聲音,帶著股赤/裸裸的恨意,在周淺淺撐開一條眼縫的時候,惡劣傳來。